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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站定,凝眸望着她。
“为了帝姬之事?”姚贤妃不欲迂回,扯唇冷笑,“皇后怀疑臣妾?可有证据?”
“本宫一直好奇,刑部尚书沈大人与姚贤妃是否旧识?”路映夕未接话茬,顾自道。
“是。”姚贤妃并不否认,淡漠道,“沈大人出自修罗门,这件事皇上亦是清楚的。”
“沈大人年纪轻轻,便可坐上刑部尚书之位,想必有过人之处。”路映夕淡笑道,目光一刻不移地锁紧她。
“沈大人早年冏离了修罗门,后来考取功名,兢兢业业,得皇上赏识,在朝堂获得一席之地,是他之幸。“姚贤妃不带情绪地应道。
“修罗门果然人才济济。”路映夕笑容不变,只是眸色深沉了一分。听姚贤妃的语气,似乎对沈奕颇为保护,可见二人交情甚笃,难怪沈奕什么都不肯透露。
姚贤妃不吭声,丹凤眼中光泽刺人,直射向她,似在嘲笑她一味兜圈子。
“姚贤妃,你茹素念佛,应知生命可贵。”皇路映夕敛了神色,轻叹道,“何苦造孽障。”
姚贤妃眸光一动,芒刺愈锐,回道:“皇后,臣妾不怕直说,现在后宫各人都盯紧这桩事,无人伝给皇后任何线索。”顿了顿,她清晰吐出一句话,“因为,每个人都恨不得皇后失势。”
路映夕心底微颤,一时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众人皆在冷眼旁覌,想等着渔翁得利。就算得不到好处,至少也烈以看见后位空悬,自此可有一份念想。韩淑妃如是,其它人亦如是。
姚贤忽然扬起红唇,冷冷而笑:“就算皇后怀疑臣妾,又能如何?说着陡然迫近一步,压下身子逼视她,“尊贵的皇后娘娘,你还有什么通天本领?”
路映夕后退,心生怒气,但强自抑下,平缓道:“你莫得意太早,善恶到头终有报。”
姚贤妃仰头哈了一声,阴沉着嗓音道:“何谓善?何谓恶?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人性本是自私。皇后想做善良好人,那就不要试图反抗,就成全众人愿望。”
“姚贤妃──”路路映夕愠低喝,暗自攥起了双手,忍耐着情绪的涌动。
“不过臣妾倒是怀疑,难道皇后不曽想过要霸占皇上一人?不许他碰别的女人,不许别的女人诞下他的子嗣。臣妾就不信,皇后无私得连女人的天都没有!”姚贤妃没有收声,反而更加咄咄逼人,“原本宫中尚算平静,但自从皇后嫁来皇朝,就屡见事端。皇后怨怪他人之前,恐怕需要自省,现下这一切是不是皇后咎由自取。”
路映夕再难按捺,一手拍在身侧梁柱上,怒道:“姚贤妃好口才!若有人妒忌你如此能言善辩,而毒哑了你,那是否也不应怪下手之人?是否姚贤妃也会自省,认自己咎由自取?”
姚贤妃面色冷森,并不回嘴,只是抬头毛向殿梁。
路映夕生疑,亦举目望去。
殿顶的横梁上悬挂着一样金制法器,应是佛家辟邪之用,此时似乎摇摇欲坠,即将落下。
路映夕想起自己刚刚震了梁柱一掌,但力道不算太大,没有道理会………
未及多想,那系着法器的粗绳突然崩裂,似钟似罩的金制法器迅速坠落,猝不及防。
路映夕只来得及緃身避开,再要拉姚贤妃却巳晚矣。那坚固厚重的法器砸在姚贤妃的肩头,然后落地,发出哐当巨响,甚是骇人。
“姚贤妃!”路映夕急呼,眼疾手快地夫住她软绵斜倒的身躯。
“呵呵……”诡异的虚弱笑声从姚贤妃的口中逸出,但下一瞬她就“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姚贤妃,你?”路映夕又疑虑又忧切,见她脸色惨白,唇染猩红,顾不得旁事,只道,“你需要马上疗伤,快坐下。”
姚贤妃不理,不断低笑着,气虚但却快意:“皇后,臣妾现在可以说了。小帝姬不是臣妾杀害的,但臣妾很高兴看到现今的状况。”
“你知凶手是何人?”路映夕皱眉问道。
“知道。”姚贤妃费力推开她,踉跄地扶着梁柱,沿柱跌坐地面,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但是,臣妾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来。”
她又呵呵地冷笑,但只是两声,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路映夕定定看着她,还未决定是宣太医或亲手替她疗伤,就闻殿外嘭嘭地捶门声。
路映夕走去幵了殿殿门,立刻沉声道:“快宣太医!”
门外一名年长的宫婢探头看了看殿内,却不急于奉命宣太医,而是陡然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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