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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起来。
女性天生的矜持让林茜忍不住大叫一声,背过身去。男人放肆的笑声充满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
“善良的小姐又带着食物来看望流浪汉了吗?”男人调侃着。
林茜暗骂自己大惊小怪,作为现代女性,全/裸的都见过,半/裸的算个什么?
她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坦然面对男人精壮宽厚的胸膛,“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病死罢了。”
男人在少女雪亮的目光下,反倒有点不自在。林茜拿准时机,把一套衣服丢了过去。
“这是我父亲的旧衣服。他和你差不多高,我想应该能穿。”
男人接过衣服看了看,虽然有点不屑,却什么都没说。
林茜给他脚上的伤换药,很高兴地看到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我想再过几天你就能走路了。”
“很失望吗?”男人语调轻浮,身子前驱,凑近了林茜,“等我伤好了,就要离开了。你会想念我到哭泣的吧,小姑娘?”
林茜捏着鼻子跳开,“你简直比一个月没洗过的拖把还臭!”
男人满不在乎地倒在草堆上,哈哈大笑,“是啊,我真比一头野猪还臭。哈哈,原来我也有今天呢。小姐,一个英俊的落难王子或许会得到你的爱,可是一头落难的狗熊,恐怕只能得到你的同情吧?”
林茜听得出他话里的自怨自艾。说实在的,这个男人虽然落魄,可是他的粗鲁和无礼都十分刻意,他始终还维持着一点原有阶级的气度。
这个认识让林茜不由说:“谁都有倒霉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就过得平安富足。人生就是海洋上的一艘船,永远随着波澜而起伏。有时候艳阳高照,可有时候也会遇到狂风大浪。你现在就是一艘被打翻的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要做的,不过是花点力气,把船翻回来,继续航行罢了。”
男人凝视着林茜,目光如炬,良久无语。
“船?”他呵呵笑了,胡子和头发都抖动着,“原来不过是被浪打翻的船啊……”
林茜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我该回去了,我不能逗留太久。”
男人咧嘴笑着,“好走,我的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想吃点烤鸡。”
林茜翻了个白眼。
“还有,”男人叫住了她,“我叫路德。”
林茜心情好了点,冲他挥手道别,“保重了,路德船长。”
林茜回到家,恰好听到母亲在训斥仆人,说他们偷了食物。厨娘十分委屈地辩解,表示他们在班家做了这么多年了,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林茜也不能让仆人背黑锅。她跑进厨房,拉住了在发火的班纳特太太,说:“妈妈,是你误会了,我想是卢克偷吃的。我今天中午还看到它在草丛里啃骨头呢。”
卢克是家里养的一头黄狗,平时也常从厨房里偷点东西吃。
食物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不过这也让林茜开始留意食物。她干脆借着在厨房帮忙烤小馅饼的时候,偷偷把一些食物藏起来。这样班纳特太太也就不会知道家里少了食物了。
如今的简和伊丽莎白成天都快乐地在一起商讨着婚礼,吉蒂则羡慕地在旁边出主意。玛丽想到自己可以徜徉在姐夫家的大书房里,也对姐姐们的婚事表示出很大的关心。林茜作为最小的女儿,对这个事不上心,也没人觉得奇怪。
林茜连着两天都悄悄跑去给路德送食物。路德从来没有说一个谢字,相反的,他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拿林茜调侃一番,林茜也毫不留情地反驳。路德说她像个青果子,她就说路德是个生了虫的苹果。路德调戏说她身材好,像个东方的花瓶,她就说路德看着像个老榆木桩子。
“老榆木桩子?”路德惊异地叫到,“为什么?”
“浑身都是疙瘩!”林茜冲他孩子气地做了一个鬼脸。
路德不屑,“伤疤是男人的功勋,你这丫头懂什么?”
“哦?那是指为国为民而受的伤。我的船长,你的伤又是怎么得来的?”
林茜的话一出,男人就沉默了。他不修边幅,可是严肃起来却能给人一种不敢大口呼吸的压迫感。
林茜想,自己或许是说错话了,“路德……”
“你走吧。”男人枕着手躺在草堆上,“好孩子不能太晚回家了。”
“可是……”
“快走!”路德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林茜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提着空篮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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