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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他把那颗属于人的心,给了那个唯一的自己——夏娃。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半熟
不会忘记,你说爱我。
温柔地抱着我,深情地呢喃。
所以,即使变成魔鬼,我依然记得。
有这样一个人,用他的生命爱过我。
请在我保留理智的时候,保护他。
让他离开吧,我的神。
从我的生命里,离开。
这封信,被粉红色的信封装着,细心地藏在书架的书与书之间。
“你希望找到她?”她没有回头地问站在身后,从进入书房起就不发一语的男人。
“嗯,拜托你了。”男人说,“请找她。”
她将书放回书架上,抿嘴不语。
男人抓住她的肩膀,不甚粗鲁地摇晃着:“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只要她回来!”哪怕回来的人,不是原来的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不能失去她!
麻烦。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她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人的执念比任何事物都可怕。如果命运之轮真要如此转动,哪怕她是神,也无法阻止。
深吸了一口气,她昂首直视男人沉痛的黑眸:“我知道了,我会尽量的。”
“所以你就答应了?”马克杜市B社区青少年健康服务中心二楼的办公室,助手先生难得为她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沸腾的水,紫砂壶,上下浮沉的褐色茶叶,让她竟然看痴了。心头涌起的莫名的伤感,不是因为那不能触碰的过去,而是因为不可知的未来。每个人,到底为了什么在努力呢?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活着吗?
这次的案件,不是以往的人口失踪,而是人格失踪。
季月容,一个年仅十六的花季少女,从出生起便患有迁移性精神分裂症。据她的主治医生不完全统计,季月容本身至少存在三种人格。目前的问题,她最重要的人格,也就是拥有必要的基础知识,决定她世界观人生观的主格失踪了。
“这可真像那部电影。”助手先生乐呵呵地为她倒上一杯茶,然后在她一旁沙发上坐下。她知道他说的是那部欧美惊悚片《致命ID》。讲的也是人格和人格的事,不同的是,异想天开的好莱坞导演,为观众带来的是人格之间的互相厮杀。为掌握身体的控制权,杀死其他的人格,这样的事,人格本身做不到。
只有借助外力,才能让其中一个人格消失,这就是现实。
“季月容的主格消失了,不代表她的其余人格有能力控制身体行动。”刚刚去了医院,看望静养中的季月容时,她就听医生说了,季月容现在的智力水平停留在幼儿阶段,仿佛三岁小孩般傻乎乎地对着观察室外的她咧嘴笑。
放下瓷杯,助手先生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声音里却透着冷漠:“那么你打算怎么做。这样的案子,我们是第一次接。”有找失物的,有找离家出走少年的,就是没找过失踪的人格。
她莞尔一笑,心情看起来相当愉悦:“我倒觉得这次事件是最简单的。在季月容的家中,我发现了她的主格消失之前留下的信。很显然是写给一个人的。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许找到他(她),就能知道季月容人格消失的原因。”
“那要从季月容身边的人开始调查起。”助手先生托腮思忖道。
“没错。”
她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季月容就读的凌云高中。
学校,充满欢笑和哭声的地方。
在这里,人人都认识高一(4)班的季月容。
因为季月容是一个招人疼的孩子。
对大家都很好。
消失的人格,是近乎于完美的存在。
走廊,落日,黄昏的光影迷蒙。
她无比怀念从前的学生时代。
“你好,我是季月容同学的班导,我姓闻人。”温文尔雅的数学老师,礼貌地向她问好。
“嗯。”她没有报上自家姓名,只是双手递上名片,并大致说明了来意。虽然在听明她的目的之后,闻人老师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诡谲。
是诡谲。她没看错。关键人的名单里,也许要加进这位年轻的班导了。
“希望季月容同学能早日康复吧。”末了,在送她出教室之前,老师貌似惋惜感慨地说,“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其实她很想应道:“没错,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孩子。”
走到操场这边的停车棚,她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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