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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殇再次进屋时,怀里抱着焕儿,身后跟着楚怜。
廉宠小心翼翼接过焕儿,认真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过了一天后,似乎也不是那么像猴子,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
“这像谁啊……和他一点都不像;也不像我!”瞅了半天,她得出结论,完全无视宇文殇,冲着楚怜道。
“毛。”楚怜毫不客气顶道:“这跟你不要太像了,就眼睛有他老爹的影子。”
“我哪有这么丑!”廉宠不满道,嘴却快笑歪掉了,“他睫毛很长,我听说给小孩剪睫毛,可以越剪越长呢。”
楚怜点点头:“稍微再长几天就给他剪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堂堂大炤国皇帝,孩子的正牌父亲当作隐形人。宇文殇在旁边半句话也插不进去,知道廉宠有意排挤他,换作以往任何时候他早就发难,可想到她前日所受的苦受的累,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冷着脸深深呼吸,决定不要在这里继续找不自在,默默退出房去。
出得门来,越想越不甘心,一脚踢在院门石狮子上,竟将偌大的石像给生生踢作了两半。
宇文殇离开后,廉宠似松了口气,抱着小孩歪靠枕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觉得我下面像开了个洞呼呼直灌风。”
楚怜正在喝茶,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斜着双妩媚的桃花眼,汗颜无比:“你还在操心这鬼门子事?你不是一直抱怨他型号太大,下面松些不更好?”
“好你妹。你不是成天逛青楼么,要不你去帮我请教请教技术型人才,有没有什么紧逼秘籍之类的?”廉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焕儿粉嘟嘟的小脸,继续口没遮拦:“我现在成黄脸婆了,又不会做饭又不会女工,唱歌跳舞呢他说我在抽筋发疯,我要抓住自己的老公啊!”
刚才还给别人脸色看,现在又说要使出浑身解数抓紧老公,女人哪,真是难以理解!
楚怜放下茶,严肃地坐在床头椅子上,说教般开口:“难得你有这份心,既然如此,为兄我便向你传授我楚家独门之房中秘术……”
两人这限制级的聊天一扯便没底了,一个孜孜不倦勤学好问,一个滔滔不绝学富五车,直到焕儿因饥饿而嚎哭不止,惊动了门外待命的奶娘,他们方打住话题。
奶娘进门请过安便要抱焕儿去喂奶,廉宠却铁齿铮铮道:“我要亲自母乳喂养!”
于是乎,炤国皇族自游牧时代起第一位亲自哺乳的皇后应运而生。
廉宠豪放,却还不至于像个村妇似的大街小巷都能将奶一甩开始喂人,虽然要求是自己提出的,可毕竟她是初学者,怎么喂,怎么按摩胸部,怎么挤奶水都要奶妈现场指导,甚至有“肌肤之亲”,这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的女人也终于面皮儿薄了一次,将众人清场后方可扭扭捏捏地开始喂奶。
当然,这一切自然瞒着宇文殇进行,尤其是在某天廉宠看着自己跟香菇一样的乳晕后,更加坚定了不能让他发现的决心。
直到三个多月后,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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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两人歇下快一个时辰,宇文殇早酣然入梦,廉宠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焕儿生下来个头便比寻常婴儿大了不少,胃口奇佳,廉宠奶水并不充足,为了喂饱焕儿,连减肥大计都束之高阁,每日里狂吃补药,依然无济于事,胸房更是硬得发痛。她原本习惯侧着趴着睡,可这样挤压胸部,更痛得厉害,于是乎只好四脚朝天,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到了半夜,东厢响起婴儿啼哭之声。炤阳宫宫殿宏大,东厢外哭声震天,传到这里也极其微弱,可毫无睡意的廉宠立刻就察觉了。焕儿一般晚上很少夜啼,她辗转难安等了约摸一盏茶时间,哭声不减反巨,实在憋不住,便蹑手蹑脚披了薄衫翻过宇文殇,撒着趴趴熊拖鞋转了出去。
掀开几层纱账又转过屏风,笃定里面睡觉的男人没有动静,便点了蜡烛推门而出,直奔东厢。
人未到声先到:“焕儿怎么了?”
东厢侍奉的奶娘宫女见惊动了皇后,急忙磕头请罪,料是皇子殿下夜里饿了,奈何习惯了亲娘的味道,叼嘴不肯吃别人的奶。廉宠闻言,将焕儿抱过一试,果然不再哭闹,乖乖地伏在母亲胸膛饕餮大食。廉宠此刻也顾不上害羞,自个儿抱着哼着小夜曲儿,让奶妈帮她按摩催奶,众人忙得乱糟糟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