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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又向前走了走,发现日本人的饭缸里有些肉比较可疑,一位澳大利亚医生经过确认后说那是人肉。
此时此刻,比尔的心中既感到震惊,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被打死。“我们当时真的有些受不了,”他说,“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时根本就没有别的人来安慰我们。”后来,澳大利亚军队情报处责令比尔不要把当时的情况公布出来,并令他写下保证书,保证今后25年内不会提起此事。比尔告诉我说他离开新几内亚岛后,当时的场景就一直萦绕着脑海。而他的一些朋友在看到当时场景时,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以后就从来没有好过。他告诉我说他的那些朋友们在看到列兵布里斯尸体上的肉被切下来后剩下的骷髅时“大脑受到了创伤”。我问比尔,敌人为什么要吃人肉?他回答说不知道,但说听人说吃人肉会让人增长一些勇气,并让他们感觉到比敌人优越。
现年80岁的比尔·赫基斯如今仍然时常做噩梦,他的脑海里也常常出现约翰·布里斯被曝尸荒野的场景。比尔说:“事情都过去60年了,可当我脑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时,总感到恍如昨日。”
在美国和澳大利亚有关二次大战的档案中,有很多记录着日本士兵食人的场景。比如,在一个档案中记载了这样的情况:在派往新几内亚岛的157646名日本军人当中只有10072名活了下来。在和盟军的战斗中牺牲的是少数,绝大多数死于疾病和饥饿。当时青砥将军一定知道他们的士兵所遭受的疾苦,他写道:“新几内亚岛上的食人事件时有发生”。日军当时面临着饥饿,无东西可吃,因此能找到什么就吃什么了。很多时候,他们所能找到的只有自己弟兄的尸体。
时任日本驻南太平洋海军警察部队长官的野木,在他的回忆录中记述了一位陆军中尉给他讲述的这样一个故事:
在岛上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因此我们决定抓阄儿,输了的人将被杀死,再被吃掉。于是输了的人开始逃跑,我们便开枪打死他,然后把他吃掉。你也许会以为我们当中有很多人会强暴当地的妇女,但我们并不认为她们是发泄性欲的对象,而是把她们作为饥饿后吃掉的对象。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性欲可言,况且强暴妇女会消耗我们太多的体力,因此我们从不干那事儿。我们天天梦想着能得到食物。我有一次在深山里遇到了一些士兵,他们拿着切掉的人胳膊和人腿。当时我们并不怕游击队,反而却怕我们自己的士兵。当时那里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景象。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些日本天皇的军队还是希望能吃到一些非日本士兵的人肉。在新几内亚岛上,日本军人称联军士兵为“白猪”,而称当地人为“黑猪”。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很多档案都记录了日军在战场上把战死的美国士兵搬走的情况。历史学家田中有纪如是写道:很明显,当时日本士兵是从激战区把战死的美军士兵收集起来,再把他们搬到所驻扎的营地那里煮熟,然后吃掉,而在同时有另一些士兵阻击联军,防止他们把战死的士兵搬走。这表明这些吃人的情况不是一个个孤立或单一的情况,而是一个系统过程的一部分。
1943年4月23日,陆军中士E。迪克斯和驻守在新几内亚岛的第136营的克利奈·兰姆发现了他们那名失踪已四天的军士的残骸。这两位美国士兵如实记录了当时的情景:那名军士大腿上的肉以及两条小腿都被砍掉了,最下面的肋骨处的肉和皮肤已被割掉,胸腔也被打开。由于面部仍然完整,所以还可以辨认身份。同时他们在附近的一处日军掩体里发现了一个炖锅,看到里面大小有点像那名士兵心脏和肝脏的东西。
在1945年5月20日,澳大利亚的一名陆军准尉C。雨果写了一份宣誓书,其中记载了他在新几内亚岛发现了他的一位弟兄的尸体时的情景:
(a)身上的衣服已被剥光。
(b)两臂已经被从肩处砍掉。
(c)胸腔已被打开,里面的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一些内脏已被取出。
(d)身上的所有肌肉都已经被切掉,所有的骨头露了出来。
(e)双臂、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内脏都已经找不到了。
(f)尸体上惟一没有被动过的地方只有头和脚。
(g)离尸体四五码处有一个日本饭缸,里面盛的似乎是人肉。
饥饿难耐的日本战斗部队把战斗作为一种寻找食物的方式,而非战斗部队则只能靠其他一些方式。日本军官派遣了一支工程兵队深入到现在被称为印度尼西亚的内陆地区,在那里他们把印度—巴基斯坦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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