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开他的玩笑,但我们也非常尊重他。”
从格雷迪写给家里的信中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很脆弱、很温顺的男孩儿。他因自己能为国效力而感到骄傲,但同时,他也非常想家。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他有一封给妈妈的信中这样写道:“亲爱的妈妈,啊,我真的很孤独。我离开家已经这么久了。”那个时候,格雷迪离开妈妈刚好60天。
格雷迪不喜欢和男孩们一起喝酒,但他对女孩子还是很留意的。我在他的信件中发现了吉恩·夏普和鲁思·帕特森两位姑娘写给他的求爱信。在格雷迪的小黑本子中,我只找到了一个男生和三个亲戚的名字,其他的24个都是女孩名字。
在一封写于1943年11月25日的信中,格雷迪对妈妈讲到他在交战中开飞机将会是件危险的事情。“最近我们这里发生了好多惊险的事儿,”他写道,“有天早上,一个男孩被螺旋桨绞死了。同一天晚上又有两架飞机撞到了一起,死了不止两个人。第二天又有一名飞行员的飞机在沼泽地里坠毁了,当时他就在我右侧飞行,我认识他。我想他们这些人之所以死去了,大概是因为上帝要他们离去的时间到了吧。”
但格雷迪仍坚信他的上帝会保护他。1943年11月29日,他在给妈妈的信中写道:“前几天夜里,有几个男孩想让我和他们一起去酒吧。他们说,你妈妈不在这儿,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然而,我对自己说,如果你是基督徒,那么不论何时何地你都是一个基督徒。听起来很好玩——他们觉得只要您看不到,我就可以和他们去玩了。不过,我知道有比和他们一起玩更好的事情。”在12月28日的信里,他写道:“平安夜那天,所有的男孩,或者说大多数的男孩们都出去玩了,他们后来都喝醉了。我想他们也许认为应该那样庆祝上帝的生日吧。我那架飞机上的无线电技师整晚都泡在一个廉价小酒馆里,可第二天一早又和我们一起去飞行。”
格雷迪信中提到的那个无线电技师大概就是像吉米·戴伊那种不好管教的人,或者与喜欢在街上闲逛的马弗·梅尔尚一个样。整晚狂欢作乐,紧接着再飞行一整天——这种事情对他们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复仇者”上的无线电技师在机枪手下方的一个狭小空间里工作。他的工作空间比机枪手的炮塔只略微大一点点。“位于炮塔下面的无线电技师的小隔间非常小,但并不像炮塔那么狭促,”拉尔夫·森奇沃尔特回忆道,“当炸弹舱的舱门从下面打开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
无线电技师有一架30毫米口径的机枪,他们可以从飞机的后面向外开火,所以他们也要接受射击训练。但毫无疑问,他们训练的重点是使他们成为无线电方面的专家。“首先我们必须要学各种密码,”来自亚特兰大的无线电技师比尔·史密斯对我说,“B就是‘嗒嘀嘀嘀’,C就是‘嗒嘀嗒嘀’,诸如此类。我敢打赌你肯定不知道当火车经过交叉道口的时候竟是发着摩尔斯电码的。它们发出的是字母Q,它可能想说,瞧,女王(Queen)来了,或者是火车来了。瞧,女王来了,嗒嗒嘀嗒。”
“我们学习如何使用接收器、导航设备、旗语和信标,”比尔继续说道。“训练中还有一项新的内容,叫做雷达和多普勒效应,我们学习如何通过发送和接收脉冲信号来使其发挥作用。”
“我们在无线电学校学习了22个星期,”来自什里夫波特的无线电技师乔·哈得逊说道,“我们真的花了好一阵子才学会那些密码。”
学习本身是艰苦又严肃的,但那些男孩子爱玩的天性却并未改变。“回想起当年,”文斯·卡纳扎说,“我们太年轻了,全都是些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吉米总是从我背后突然跳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们俩经常像西奥多熊似的抱在一起摔跤。我们都是年轻人,常常用一种好玩儿的方式来挑战对方的力气。”
随着一系列训练的陆续进行,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逐渐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要出发去打仗了。对他们而言,离开家已经让他们很难过了,可现在他们还将要离开自己的祖国,这一点让他们忧郁起来。想家的感觉随着1944年秋天的来临而加深了。
华伦·厄尔·沃恩一生中最爱的人便是他的妈妈。于是上船出发前,他让妈妈最后来莫哈韦看他一次。“对于他妈妈来讲,一路从得克萨斯赶到加州的莫哈韦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阿奇·克拉普告诉我。“即将奔赴战场的官兵们都已经上了火车准备出发。而他妈妈从双车道的公路上一路开车赶来一定也很劳累。”
“华伦·厄尔就要去打仗了,他妈妈埃维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