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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弯弓就可以一箭射下来似的,这个女人真是。。。
可转念一想,事实是他被她救了,本来可以看着自己死的,甚至说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补一刀都不为过,但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找了个理由又救了他一次,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但应该是借口吧?
如此想着,心里有隐隐有些欢愉,这一丝没有透露出来的情绪让他自己感觉一阵莫名,他为何而欢呢?
这么狼狈的样子给人看了去,那这个人本该必死无疑,魏国神武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让人看到不堪一击的一面,可他不会杀她,反正月若早就很该死了。
沈妇认女1
在对这一切弄不明白的同时,反而心里又想,天下早晚是他的,总之她得活着,他们都必须活着,才能看到那一天。
两个人保持着惯性沉默,没有反驳的夏侯凌也让月若有些不习惯,这男人,不是一向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简陋的木屋外,风呼啸的刮着,微弱的灯芯在穿透进来的风中做着挣扎,看上去那么无力,却顽强的久久不灭。
罢了,安静些好。
或许是体内还有残留的毒素,夏侯凌很快再度昏昏欲坠的合上双目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疲惫了。
两年来不断的征战,变得毫无生趣可言,什么快乐,什么恐惧,最初的感觉渐渐消失,到现在为止,算是告一段落。
是否代表自己可以闭上双眼沉稳的呼吸?
似乎离天下,统一。。。又更近了一步,可这些字眼为什么不能让他感到快乐?
再想到此时此刻的情景,他和他的玩具,呆在这间看上去经历不起风雨的木板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滑稽,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月若,这个属于他的玩具,这个女人,并不会害他。
为什么呢?
他夺走了她的一切,毁灭了所有,她为什么不杀掉他呢。。。
是啊,如果不是他硬要把她从燃烧的神殿里拽出来,这个人早就不存在于这世界,如此,又有些让人想不通透了。
或许这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道不清楚,说不明白。。。
清早推开木屋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随即是扑面凉爽的清风,带着乡土的味道,自然又清新。
“姑娘,醒了啊。”门外,正在打扫院落的沈老妇抬起头跟她微笑,昨日她的丈夫把二人带回来时,对这姑娘的样貌很是惊叹了一番,生活在梁都边缘的乡下,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
提起有些微长的裙摆,月若对沈妇点点头,然后跨出门栏,好奇的张望破旧院落里的一切。
沈妇认女2
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看不清楚周遭,其实,对于常年久居深宫闭塞的她来说,外面的所有,都是新鲜好奇的。
比如这院子里散养的几只鸡,竟然不关在笼子里,随它们在院落里悠闲的踱步,想吃就埋头啄食地上的米粒,姿态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导致这位小公主发问,“那个。。。不把它们关起来,不怕会跑掉吗?”
而且小院的大门敞开,兴许外面有野狗就跑进来伤害它们也说不定呢。
“姑娘不必担心,这些畜生就是要这样放养着,杀掉煮食才会好吃,而且它们也不会跑出去。”沈妇说着又拿起簸箕往地上撒了几把米。
它们不会跑出去。。。
对啊,从小住在皇宫里,多少次想出去看看,但都成为了向往而已,没有一次,甚至不曾靠近过宫门,始终觉得,里面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外面的所有都是未知的,生活在宫廷这把华丽的保护伞下,那道门另一端的一切,都成为了单纯的奢求,只会偶尔想想,根本不会付诸行动,更不知道如何行动。
如此,看着这些羽毛光亮鸡冠鲜艳的家禽,月若在心里弱弱的嘲笑自己,做什么不好。。。竟然羡慕这些可以自由走动的牲畜。。。当真是被夏侯凌关在兽笼里太久了吗。
发觉月若的表情有些难以理解,沈妇又说,“我们这世代都是这样,不比梁都那样的大城,地方宽敞,所以也就懒得搭建畜生的棚圈,随意养着就好。”
反正也不会跑,反正最终也要被吃掉,顿在门外直愣愣的对着鸡群发呆,觉得它们还是悲哀的。。。
那自己呢,如果国未亡,是否和往昔一样,每天在众人惧怕又厌恶的眼光中活着,耳边充斥的都是盼望着自己早点死的祈愿,连同父皇母后都这样想,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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