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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就已经糊涂掉了?”
灰白素衣的人老态龙钟,短时便似老去了十多岁,闻言慢慢抬起头,双目平静,一国之相的从容尚无损失。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颜成叹了口气。
“谁告诉你大殿上行刺的是右相公子?”帝少姜牵了牵嘴角,笑意冷冽莫测,“颜烬阳十五岁离家,十八岁突归,性格大异,你那谦逊温和的长子是如今谋逆作乱的这位么?”
“这……”颜成迟疑。
“不必装模作样。”女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一转扫视了书房里为数不多的几人。“你的长子如何得来的朕一清二楚。但是,颜成……”
“你记住,右相府的公子从来没有回过京城。沂水边的枯骨才是你的儿子。至于那靠着相同皮貌名满帝都又心怀不轨的人,名为无衣,乃是阊阖皇帝与丽姬所生之子。今日之仇,凤苍上下,不破北国誓不罢休。”
“臣记住了。”虽还弄不清里间纠葛,但纵横朝堂多年的颜成知道这是皇帝刻意给出的全身机会,他行礼告退,高高在上的女帝眼神漆黑如夜,内里漾不起一丝涟漪。
好像无风的黑夜,凝滞的气息从那眼神中传递过来,让人有种被禁锢看透的错觉。
“右相大人。”女帝换了称呼,高深莫测地表情雪也似冷,话语中却反差似的带着倚重和堪忧。“ 大人年事已高,又值此丧子之痛,若哀思过度,恐生恙处,到时社稷何来倚靠?朕望大人能节哀顺变,宽心为国。”
颜成心里闪过讶然,惊叹,终而是释然。一生效力于朝堂的臣子瞬间明了新帝的暗示:属于颜成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告老归田,让位于贤已是皇帝能给的最好的收尾,也是唯一一次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
他微笑着伏身再拜,“臣明白了。”
“凤苍能有如此圣明之君,臣深感欣慰。臣望陛下能仁德爱民,凤苍千秋不改。”
“臣告退。”
谢长安扶了扶佩剑,颇为疑惑,“陛下,这一年来的状元公子是无衣顶替的?”
陆敏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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