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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手,我不是来打架的!」挡掉对方的攻势,阿福轻易地避开对方攻击,毕竟自己比他年长,加上力气又比对方大得多,
不似上次以一敌多,阿福游刃有余地闪躲。
「你为什么要打维轩?他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福仍不放弃地问着,他好想替维轩讨回个公道。
「那是他活该,谁叫他惹毛了我们,只是给他个小教训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活该?小教训?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发现,那么后果真的还能用小教训来代替吗?
「你胡说些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闹出人命来怎么办?」阿福突地发觉,这家伙简直野蛮到了极点,真需要
重头再教育,好好感化一番。
「哈,大不了再被关几个月,怕什么!」
这已是对牛弹琴有理也说不清的局面了,阿福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眼前这人的既有观念,多说无益。
叹了一口气,绕到阿昆身后,双手一抄,把阿昆的双手揽在背后。
「你难道不知伤害别人是错误的吗?我想你长这么大一定连句道歉的『对不起』也从未说过吧!」
「要你管,放开我!」
「算了,我也不想请你去向维轩道歉了,跟你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放开对方的手,阿福捡起最后一张钞票,「我明天再来
!希望明天你父亲在家,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带着你那群弟兄到我家里以及工厂闹事,不然,我真的不会放过你,请你记住
。」
搁下狠话后,阿福走出阿昆的住处,身后还能感应到阿昆忿恨的目光。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听自己的威胁,好像没什么迫力,唉唉,阿福伤脑筋地想着,就剩几天了,他期望别再发生任何吓掉魂的事
才好。
第二章
夏日的午后阳光,热情得像朵向日葵,同时又浓密地像群舞弄的蜂在地面上穿梭,只要没有影子的地方,那边的地面烫得可以
将蛋白烤熟,人若站在阳光下头几秒,仿佛体内的水份子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一大半。
维轩站在一栋大厝的围墙边,虽然戴着一顶可笑的斗笠遮阳,但,他仍是汗流夹背。看向里面,那是一栋奇怪的房子,在这个
村庄里维轩看到的都是平房三合院,这栋房子竟然是两楼的,座东朝西,右侧有一个面积相当广阔的晒谷场,粗略计算大概可
以停上五十辆车没问题。
大埕上有一大片的金黄稻子,阳光一照宛若闪着金光,光耀慑人,有几位农人正用了某种农具将稻子『噜』成一排排整齐的行
列,几只麻雀飞下来啄食,战战兢兢地,啄了一颗稻子不安地左右张望,飞到电线上头停驻,小心翼翼地啃完才又下来啄上一
颗,蹦蹦跳跳地,十分可爱的小偷。
但,吸引维轩注意的不是那个大埕,而是与大埕相接的房子的那面大墙壁。
既然是两层楼,屋墙也就分成了两半,从中间裁开,下头是个长方形,上头是个三角形。
那面墙真的非常大,上头是灰灰的水泥,下头则是洒满了黑色柏油,而那柏油相当整齐地从长方形的『长』流泻而下,不知是
怎样洒上去的,像条黑色大瀑布,浓疏不均,看久了还真有股恶心与神秘,仿佛那面大墙你再靠近点就会产生一股莫大的吸力
将你吸入,再不然就是给予你不同的极端迫力,宛如它即将向你压下。
果如阿福所说,这面墙真的很奇特。
「真的很奇怪吧!在我小时候它就是长成这样,有次来这里帮忙晒榖时,这墙底下有一长排不知是什么虫,一黑一白,黑的就
像碳一样黑,白的就像玉兰花一样白,然后有着两根长长的触角,跑得很快,好像在搬家一样,就这样沿着墙底跑,数也数不
完。」阿福回忆地说道,他的头上也戴了顶跟维轩相同的斗笠。
「会不会是你在做梦呀?」
「嘿,大概吧!因为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种虫了,像蟑螂一样,离谱的是它们排得太整齐了,黑白交错,相当有秩序。」
「喔!」听阿福这样一说,维轩反倒好奇,想瞧瞧那排昆虫的搬家盛况。
「也有可能是我小时候喜欢盯着蚂蚁看有关。」阿福咧嘴笑道,「走吧!我们到下一个地方去。」
今早的时光让无聊给消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