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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挂于正中的天际,夜sè来看,已到了午夜前后了。
拍了拍随风,道:“今夜就聊到这里吧,好好去歇息。”
出门在外,又是荒郊野岭,寒冬时节,不要说没水,要有也只有刺骨的山泉,根本是不可能拿来洗漱的。随风在外漂泊了好几年,对于外在物质早已不太在意。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衣冠,清理出了一块空地,铺了一张床铺,躺下睡了。
梁偷儿又看了一眼迷蒙的夜sè,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声,关上了厚重的红木门。
时间像是一抹朦胧的纱,难以触摸更难以把握。不论你是怎样的姿态,时间终会过去。所谓抓紧时间也只是激人自强的话语,世间这许多人又有谁能真正抓住时间,让它为之停留哪怕一瞬?
熟睡的随风不会意识到,这一个夜晚过后,他将离开生他养他的扬州,他将迎来的是他从未想过的广阔天空;他将经历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璀璨离奇。
一夜很快便过去。第二天一早,随风在一阵说话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碧涵和梁偷儿都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睡得过头了,有些尴尬地笑着,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碧涵眼波盈盈地望着他,捂嘴笑着“随公子,本来我说要不要将你叫醒。可是梁大哥说不要叫你要看看你到底能睡多久。”
随风脸上尴尬之sè更甚,脸也有些发烫,道:“我睡了多久?”
“你啊,你小子睡得跟一头猪似的,我们等你都一个多时辰了。”梁偷儿手叉着腰,仰着头,一副冷峻的语气。
“啊?一个时辰!”随风大惊,接着满脸歉意,道:“昨天奔波地太累人了,实在是对不起……”他话还未说完,碧涵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反而弄得随风很不解,看着梁偷儿脸上也满是忍俊不禁。…;
碧涵拍了拍胸口,平静了下心情,但还是满脸笑意,道:“他骗你的啦,我也才醒了没多久。哪有一个时辰,半刻钟都不到,你竟然还相信了。”
梁偷儿双手一摊,笑道:“我要不这样说,他哪里会这么快就起来。”
看着随风满脸无语的表情,偷儿和碧涵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随风也只能灿灿地笑笑,接着又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昨天晚上这里真的发生了那一切吗?或者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昨夜的事明明就在眼前,可随风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梦幻得不似真实。
梁偷儿走上前来,拍了拍随风的肩头道:“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千年以来也一直没有定论。昨夜之事确实太过奇幻,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想得太多反而不好,不若坦然面对吧。”
随风点了点头,又看到了太清神像眉心处的剑痕,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三人接着用观内的一口水井打了些山泉,各自稍稍洗漱了一番,又吃了些干粮,才最终走出了这一座昨夜种种奇幻的道观。
到了山脚,梁偷儿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在这不出名的地方还有这等奇异的地势。”
“此处距离金陵大概还有多远?”他本就对风水堪舆一窍不通,相比于弄清楚此地到底有何不凡,他更想弄明白何时能够到得了金陵。
金陵即古城建业,唐时置升州府。时人所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中所指扬州,乃是上古划分的扬州,大约便是指广陵至金陵以及其附近这整片区域。扬州城固然繁花似锦,但比起建业古都还是稍逊一筹。之前随风便听父亲讲过东吴大帝建业称雄等故事,对于金陵实在是向往不已。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没有马匹。此去金陵足有两百余里,凭我们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天。”梁偷儿看了看金陵的方向,说道。
“有这么远吗?那我们到达钱塘又需要多久?”碧涵也有些意外,不过她也在江湖上漂泊了这许多天,知道赶路的艰辛,并没有特别惊讶。
她刚问完,鹅毛般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本来先前的积雪就未消融,现在新雪一下,道路更加的湿滑。梁偷儿望了望天sè,一片乌云,不见rì光。道:“到金陵之后换乘水路会快上很多,至多三天我们便能到钱塘。雪又开始下了,小心脚下打滑。这条路我走过,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今夜便寄宿一晚。”
三人再不多言,匆匆上路。
水乡江南冬季气候最是cháo湿,气温一降,必定是连rì的大雪。除了朝廷里的一些官文传递或是一些大的商队再加上一些江湖人士,寻常百姓基本都闭门休闲,不再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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