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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宇心满意足地笑著,享受玉郎的服侍的同时,也不时亲吻心嫣,愈发引得两人欲火高涨,行为放荡,本就轻薄的衣衫更是很快就褪下大半,三人纠缠著,只是细看之下,竟是萧宇的身体最为诱人:在两人的爱抚挑逗下,他的皮肤白皙中泛起微红,细密的汗珠也如米珠般可爱。
自然,这时间,妈妈早已经知趣的离开了。
於是,奉命来醉香楼送画的张淼和特别赶来为萧宇请脉的平神医,看见的就是这副春色无边:微红的纱幔後,呻吟之声起伏不定,三副躯体香豔地裸缠於榻上,只少许衣衫勾缠著脚踝,媚色无边。
听著里面传出的奢靡之声,张淼无限怨恨自己作为醉香楼的二东家而享受的不经过通报直接进入的特权!
那声响,轻柔舒缓,婉转呻吟,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受用,张淼在外面站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稳定了荡漾的心神,垂首低声道。
“萧公子,我家主人的命我给您送幅画过来。”
“好,进来吧。”
如此坦荡的回答,张淼反倒越发不敢抬头。
“这……有些冒犯吧。”
“是吗?”
纱幔後噗嗤一笑,又有心嫣吃吃的笑声,张淼听得心中升腾起无名的欲火,却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心嫣和玉郎到底知道分寸,很快就收敛了嗤笑,萧宇柔声道:“我倒是忘记了,你家主人向来严谨,自然也不许仆人和衣冠不整的人见面──你先再在外面等一会吧。”
於是纱幔後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张淼凝神等候,却不小心看见身旁鹤发童颜的平神医,竟脸带红晕!
“平神医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他暗思,低声问出,平生汶却回答得生硬。
“老夫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迂腐之人吗?是这里的香气太美,熏得我真觉得前面的五十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来是神医宝刀未老呀。不知道您看中哪位姑娘,或是小倌?一会我和妈妈说一下,让您──”
“听了那般销魂的声音,普通的姿色已经无法令我心动了。可惜,可叹,这人美则美矣,却注定与我无缘,唉……”
这一次,张淼听出了他的意思。好在平生汶虽然哀叹,言辞间倒也没有哀伤,毕竟他已经是大半截身体都入土的人,觊觎美色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江湖前辈应该做的。
而这时,只是随便批件外衫遮住诱人的身体的心嫣,风姿卓越地掀开纱幔,与张淼擦肩而过时。
张淼顿时感到背部发麻,根据他的经验,这是大麻烦、特别棘手的事情找上门的前兆。
玉郎奉茶,心嫣送上时鲜水果,漫不经心地吃著葡萄的萧宇,依靠在长榻上。
寻常人若是穿著红衣,总会显得有些俗不可耐,或是太过嚣张,亦或是风尘味十足。偏偏萧宇一身红的耀眼的衣裳,衬著他的美貌却脱了俗气,竟有几分飘然欲仙了。
平生汶作为天下第一等的神医,五十年行医,见过的美人无数,却在看见萧宇的时候,露出了惊叹。
“公子果然美貌非常,而且──气质脱俗。”
“气质脱俗吗?我的几位兄长都说我这人俗气得紧,胡乱挥霍,又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无不精通。”
萧宇说著,蕴了一泓秋水的妙目看向张淼,伸手道:“拿来。”
“拿来?”
他的手也不是寻常的白皙,色泽竟如天山的羊脂白玉雕成般细腻温润,张淼一时看呆,不由错愕。
好在萧宇素来自恋,自诩容貌绝色无双,见张淼因为他而发呆,自然不会生气。
“墨竹要你送来的东西。”
张淼这才回过神,急忙把墨竹绘制的媚兰图送上。
萧宇展开画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送我媚兰图,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这个……”
张淼的额头冒出冷汗,虽然眼前人一脸微笑,他却觉得尖刀滑过嫩肉,异常地不舒服。
“而且──还是幅没有画完的兰花图。”
萧宇补充著,捧著画轴走到书桌前,善解人意的玉郎急忙跟过去,为他研磨调色。
张淼也是跟在他身後,垂手凝神。
萧宇将媚兰图铺平放好,压上镇纸,看了良久,接过玉郎递来的蘸饱墨汁的羊毫,在兰花与枯石之後,勾画了几笔。伺立在侧的张淼偷看著,几抹枯枝,虽疏枝横斜清朗风骨,却看不出到底画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