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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看,那金色的小狮子早躺在他怀里呼呼地睡着了,正想要把它抱回房去,便听见有人在门外踱步的声音。
第章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景澈揉了揉眉头:“绫音也累了,何不早去休息?”
绫音走近,柔荑自然地抚上他的额头,轻轻按揉,担忧问道:“头仍是疼得厉害?”
“要做的事太多了,要解决的问题也太多了。”。
“再多的事情,也只有一步步来,急躁不得,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她轻声安抚道:“倒是你,越是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越是得善待自己,可别轻易倒下了。”。
觉察他稍稍颔首,又道:“你这头疼症状是顽疾,需隔日施针治理。宇文虽忙,隔日给你看诊也应该不成问题。”
良久,只见他怀里的小兽呼呼大睡,他也不见应声,想是已经入睡,突然又听他道:“宇文施针虽有疗效,但我这头疼之疾只怕是好不了的。”。
只见他的手抚在头盖上,缓缓道:“吾乃弑父弑君之徒,这伤就是记认,岂能有痊愈的一天。”
绫音闻言一颤,柔荑不自觉地移到了自己覆着纱巾的面颊。怔怔地望着他的头骨,仿佛仍是当日,潺潺地淌着血的那天。
那时她还是宫女,侍候着先皇。。
先皇本就病弱,公主出嫁以后,皇宫似是被抽走了魂魄,腐败的气息越发地浓重。
首辅景文昕入宫觐见,与皇上闭门议政。宫女常侍本应回避,那日却似全无分寸,默默地侯在房外。
青衣青年出现之时,房中二人觥筹交错,谈至正酣处,无需附耳至门边也可听闻。
“妖女祸国,妖女祸国!幸得卿之计,既除妖女,又救国难,当真可喜可贺!”
“臣不敢居功,此番皆因陛下英明果断,陛下万福!”。
此时门外那人已是怒极,一双凤眼怒瞪,狠绝的目光,仿佛要隔着墙壁将里头二人刺死。
“朕早说过,女子祸国,岂可立于朝堂?秦灵那卑贱的血液正是惹来祸端的元凶!”
“只怪臣当初有眼无珠,看不出来她真正身份,引荐她入伍。”。
“此女阴险狡诈,卿受蒙蔽也属正常。军中将士、朝中文臣,不少也受了她的蒙蔽。以为能扶她坐上储君之位?”先皇冷笑一声,道:“作的是千秋大梦!”。
景文昕也附和笑道:“一个小女子,能泛起多大的浪?军中之将只需认得虎符,而朝中之臣尽是见风转舵之辈,树倒弥孙散,明日问一句秦灵何许人也,只怕没几人能回答。”
二人又是一阵笑语,声声入耳声声刺,门外众人已是咬牙切齿。。
此时先皇又问道:“秦灵毫不疑心?”。
“喝药施针,事事配合。”
“倒不枉卿唱了好几年的红脸,否则这么个十日下来,放着谁谁不疑心?”
又听景文昕呵呵笑语:“此番于长公主而言也非坏事。十日下来,卸下一身武艺,从此气力如同寻常弱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必再混迹军营面对血肉横飞的战场。只需安心享福,等着母仪天下。”
回想起来,绫音仍是觉得当日太过鲁莽冲动,只是亲听长公主深受最亲最信之人这般对待,脑袋就如被狠狠砸了,轰鸣不断,一股热血不受控地往上涌。。
宫中众人从前就多受秦灵的照顾,后被景澈或收买或劝服合谋刺杀先皇及景文昕的。说到刺杀,全无经验。虽然早在二人茶点中下药,但众人实在按捺不住,未及等待景澈的指示便见有人冲了进去,其后众人便一股脑儿往里冲。二人也绝非省油的灯,皇上身边一直隐藏着数名近卫,身手卓越。一旦对上了,莫说是行刺,要保命也难。。
那日,一番激斗下几乎全军覆没,景澈头骨重伤,绫音半边脸烧了个彻底。
“诸位勇士是否太玄之人?”眼看情势极是凶险,景澈忽然对对方道:“诸位勇士若是太玄之人,当知晓太玄已是风烛残年,此二人与一众皇侯将相,如同陈年毒瘤,叫太玄无法喘气!”
近卫似是未有听闻,动作却稍稍放慢,景澈继续道:“长公主是何人?以女子之躯征战沙场,捍卫太玄,而得此二人如何对待?用计用毒废其武功,赠予敌方!此二人将其逼上绝路,仅仅因为她是女子、身上淌的一半婢女的血!为此,他们不顾她捍卫太玄之功,更将太玄之安危置之度外!”
最后一个宫人倒下,景澈已是孤立无援。扬起剑尖,他直指皇上与景文昕所在的位置,对着他们因中毒咳出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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