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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英看了方越笙的俊秀脸孔一眼,凌戟那日亲他的画面一下子涌入脑海里,让他好不自在。
他碰了碰慕晨的肩膀:“别闹了,让方世子下去吧。毕竟凌戟对他……那么好。”
慕晨瞪了他一眼,,用扇子敲了敲楼梯扶手,向方越笙身后扫视了一眼,不屑道:“刚才是哪个缩头乌龟喊的好狗不挡道,即然知道,还不快快把道让出来,让别人通行。”
“你骂谁缩头乌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帮人言语冲突起来,便开始推推搡搡,想要动手,方越笙被夹在最中间,进退不得,一边拱着后面的人一边推着前面的人,不悦地向慕晨怒道:“本世子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快点让开道!”
他是不想加入这场纠纷,两边都让他无比厌烦,慕晨却还当他是故意嚣张,冷笑一声,道:“方世子真好大的威风。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草包,连父辈祖业都不一定守得住,凌戟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拿你当个宝。还好现在及时醒悟,为时未晚。”
“你说什么?!”听他说到凌戟,方越笙自然上了心。
自从上次凌大娘跟他说过他的婚事,这一个月以来凌戟都没回来过,方越笙心里早就不是个滋味。想要使人去质问他为何不守诺言,却被方侯爷抓住批了一顿,让他不要去烦扰凌戟,最终也没有成行。
本以为凌戟的心思暴露,他拿到了他的短处终于可以尽情作威作福出一出这十几年积攒下来的恶气,但是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怎么他跟以前比却更患得患失了,弄得自己整日想东想西,紧张兮兮。
现在连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精神一震。
方越笙一把抓住慕晨,瞪着他道:“他醒悟什么,凌戟对你说过什么?!”
慕晨拿扇子格开他的手,嗤笑一声道:“还需要他对我说什么?只要他愿意远着你,远着你们侯府,外面自有他的广阔天地。如今他想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还需要他来向我解释什么。”
“你胡说!凌戟才不会离开方府!”方越笙瞪红了眼睛怒道。
“方世子还真以为凌戟甘愿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慕晨冷笑一声,“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也是少见了。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凌戟效忠的?你又凭什么让凌戟一辈子守着你?”
“凭什么,你问凭什么?!就凭,就凭他——”方越笙有些激动地大声道。此时那些吵嚷推搡也渐渐消停下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方越笙,似乎对于他下面要说的事十分好奇。
谁都想知道,这个让王山长傅老先生都十分看好的凌戟为什么甘愿被方府限制住自己的仕途前程?真的只是因为忠诚?亦或是他目光短浅到只看到眼前的富贵看不到离开方府之后的大好前途?若是如此,他也便不值得那几位老人如此另眼相待了。
“就凭,就凭他——”方越笙满脸胀红,磕磕绊绊说不下去。
就凭他喜欢我!他喜欢了我十几年,在他眼里没有人比我重要!
方越笙想要不管不顾地喊出来,看看这些讨厌的人会是什么精彩的脸色。但是他再天真也知道,这些话喊出去会有多么惊天动地。到时候不只凌戟混不下去,连他也别想落着什么好处。
何况,凌戟真的有这么看重他么?
初时凌戟向他表达爱意之时,他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凌戟的心。可是现在,想到那双墨黑色的深沉双眼,想到这些时日以来凌戟的所作所为,方越笙越来越不确定起来。
就算凌戟嘴上向他说过刻骨铭心的爱意,可是实际当中,他依然把不住凌戟的脉,依然看不透凌戟这个人。
慕晨不屑地看着方越笙,道:“说不出来了?你自己也知道,你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值得凌戟追随。现在凌戟只是一个月没有回侯府,以后他会有更多自己的时间,自己的事务,自己的前程。以后凌戟就是凌戟,不再是你方府的附庸,他早该这么干的。”
慕晨知道,慕晨什么都知道。方越笙心里涌起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凉。
他知道凌戟一个月没有回来,还知道他以后准备怎么干。原来凌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拿以前的许诺不当一回事,可笑他还要差人去质问个明白。
方越笙愣愣地站在那里,林玄英看他的神色,心知他必定想多了。他扯了扯慕晨,道:“好了,别闹了。我们另寻一家酒楼去罢了,不必作这些无谓的意气之争。”
“你忍得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了。”慕晨不悦道,“不过一家酒楼而已,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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