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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正点着的香烟,当你魂不守舍的时候,它已经悄无声息地烧到你的手指,点燃你的痛苦,那一种十指连心的痛苦。
我说,你这个故事还算不错。
她说,那再给你说一个笑话吧。说有个新兵问连长,如果不小心踩到地雷怎么办?连长不耐烦地回答,咋办?踩坏了照价赔偿!
我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过去说,哈哈哈……其实我一点都没有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笑话不好,而是我真的没有心情笑,更不用说笑出来。
她高兴地说,那心情好一点了吗?
我说,好很多了。
我心里在说,秋桐,我知道你想让我快乐起来,可是我没办法这么快地快乐起来,我用一种残酷的活埋方式把我学生时代建立的骄傲与自尊无情地推到心底深处的那个万人墓坑,脚踏实地地从最底层干起,工作稍有起色,原以为X宝也有我的出路,但现在连这条路都被堵死了,我还有什么路可走?
她说,那我们明天去溜冰吧?
坦白说,我没有一丝一毫想溜冰的心情,但我无法对她说不,而且,如果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暂时忘记我所想遗忘的,那一定是秋桐的笑脸。
所以我很开心的说,好啊好啊。
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没有溜冰的心情,但我有看到她笑脸的渴望。
蒙古式摔跤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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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女人的美丽与智慧成反比吗?我一定二话不说跳起来跟他拼命。
秋桐无疑是美丽的,但她的适应能力丝毫不让她的美丽。
从双手平举一板一眼练金鸡独立开始,到背着双手弓着腰练伸左脚伸右脚,再练前移步后移步以及运动中平衡,这一套基础动作是当年学校轮滑教练专门针对半路出家的轮滑队员们编排的,射门那一批队员整整用了六堂体育课的时间才基本过关,但秋桐训练了不到两小时,就已做得有板有眼了。
我说,你溜一圈吧。
秋桐说,那你别笑我。
第一圈的时候,她还有点战战兢兢的感觉,我又鼓励她再来一圈,这一圈动作就自然多了,然后第三圈,舒展大方,第四圈,虽然还是简单的向前滑行,但我已经能从中间看到一只蝴蝶的影子,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秋桐俏生生的回到我面前,我把水递给她,说,坐一下,喝一口。
她紧靠我旁边坐下,喝了一口水,说,我这个徒弟没有折师父面子吧?
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你要打小就练呀,没准儿现在已经进了国家队。
秋桐说,有轮滑这么个国家队吗?
我组建的,我就是队长兼主教练呀,我递过纸巾,说,擦把汗吧。
秋桐接过纸巾,先在我鼻子上抹了一下,说,你才该擦一下,满鼻子都是汗,然后才擦自己额头、双鬓。她抹我鼻子的时候,手底带起一股若隐若现的清香,我的心里狠狠地荡漾了一下,几乎要荡出胸腔。
张弛说我是属牛的,标志就是鼻子爱出汗,这纯属鬼扯,我分明是属虎,那完全是歧视我鼻子出汗的一种不道德行为,为此我专门去效区研究过牛是不是经常鼻子出汗,还把在河滩上吃草的牛赶得疯了似地跑,也没见牛鼻子出汗,直到放牛的小孩回去把大人叫来,我才逃之夭夭。
我说,你再去溜两圈就可以飞起来了。
秋桐把手放在我手里,不,你带我。
我在她那一泓秋水般的眼波里几乎淹死过去,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在我掌心里激起一股接一股的电流般的颤栗,传到胸膛,再扩散到全身。
蒙古式摔跤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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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的时候,表哥到车间来找我。他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但还是用绷带把手挂在胸前,不过他的手和绷带都隐在宽大的静电衣下,左手的衣袖空荡荡地晃啊晃的,有点像独臂大侠杨过。
田丽跟他打招呼,头儿,稀客呀,好久没来了。
田丽每天都会抽个时间到我这儿溜一趟,还带上方芳、林菲菲等人作幌子,或是休息时间,或是午饭后,并且霸占我的小凳子,害得我又去霸占旁边的老虎的凳子坐,这常常让老虎放一阵风去生产线上死皮赖脸泡女孩子回来后发现江山易主,愤愤不平。
表哥有一个著名的绰号叫头儿,听起来像黑社会,得名的原因是成品仓、机构仓与包材仓是用钢丝网来互相区隔的,弄得有点像监狱,于是制造部的物料人员一律玩笑地叫仓管员为狱卒,表哥就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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