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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怔住了,是个回族女人。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略带淡绿色的亮晶晶大眼。看肌色便知是个年轻女郎。戴簪花小回帽,白衫,白裙,布质虽差,却是边外最佳的布料。
他赶忙放手,心中大惑,回族的姑娘,浑身包裹在衣裙内,手决不会随便接触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位姑娘竟然拍他的肩?
“快离开,有人要捉你。”回族姑娘用纯熟的蒙语匆匆地说,掉头便走。
他一怔,举目四顾,发觉左近只有三五十人好奇地向他注视,似乎并无敌意。
他可不是怕事的人,正想找出那六个造谣生事的人呢?买了一个大西瓜,往回走。接近市场边沿,他发觉有人在后跟踪。
踏入街口,两名回人从右肩超越,佩了嵌金的回刀,相貌威猛。身后脚步声一紧,蓦地两个人左右跟上,挟住了他的双臂。
他用上了千斤坠,向下一挫,猛地旋身一扭,双臂一振。
“砰通”两声暴响,两个家队惊叫着跌出丈外满地滚。
接着人影再上,“猛虎扑羊”飞扑而来,是个其壮如牛的大汉,而且佩了回刀。
他双手一崩,崩开扑来的双爪,来一记“钟鼓齐鸣”,接着是“黑虎偷心”,两招全中,把对方打得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超越的两个人回身拨刀,在群众惊叫声中,恶狠狠地冲到,刀光乍闪,双刀一右一左一上一下砍倒。
他向右闪,旋身拚虎腰一脚飞扫,“噗”一声踏中右面大汉握刀的手,右掌顺势劈出,“噗”一声正中头背,那人扑地便倒。
左面那人一刀落空,刚收刀,人影已到,握刀的手被抓住了。
林华左手夺刀,右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锁紧,用回语叫:“不丢刀便勒死你这家伙。”
说快真快,只一照面间,五个人倒了四个,一个被擒。四周的观众哗然惊叫,有人大声喝彩替他助威。
蓦地人声骚动,八名左手持盾,右手挺刀的大汉排众而人,其中之一操着蒙语叫:“放手,不许行凶。——
八把钢刀形成合国指着他。
他放了俘虏,沉着地说:“这几个行凶,我是自卫。”
“跟我们走。”
“有何贵干?”
“少废活,走!”那人沉声叫。
这儿是都督府的公堂,堂下右面十六名蒙族的铁卫士,左面是十六名回族的剽悍勇土,佩了刀列班。
公座没有公案,铺了皮毡,放下一张矮脚的所谓胡床,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高大魁梧,是右都督罕慎。左面四人分别是汉、蒙、回、番四位头目。
林华上前长揖为礼,立即有人讶然叫:“奇塔!果然是奇塔(汉人)。”
他探手怀中,取出一条上好带边蓝布哈达,上前奉上说:“我叫林华,特向都督大人致敬。”
哈达,是一块两端带有毛边绒线的蓝布巾,长度不等。蒙人初次见面,必互递哈达致意,平辈用的长约一尺四五,谒王公与供佛,长有三尺。递哈达须看对方的身份而定长短,滥用算是失礼。
都督罕慎受了礼,神色并不友好,大声问:“你是关内来的人?”
“是的。”
“奉谁之命?”
“我是来找人的,是平民身份。”他心中早有准备,朗声回答。
“真的?”
“真的。
“你敢在本城市集中行凶?”
“大人明察,我不认识这些人,是他们行凶。”
“你到本城找寻何人?”
“找一个失踪的同胞妇女。”他不好说是被对方掠来的人,只好说失踪。
“找到了吗?”
“我午间方到贵地。”
罕慎鼓掌一响,堂后出来一名兵勇,捧着林华的铁胎弓,转至前面跪下呈上。罕慎举弓一拂问:“这把弓是你的。”
“正是。
“你能开?”
“能用。”
“可射多少步?”
“三百六十步以上。”
“你有一匹乌锥马,骑术怎样?”
“尚可去得。”
“本都督要留你在王府任职,你意下如何?”
林华坚决地摇头,说:“我是来找人的,是否找到……”
“本都督替你找。”
“谢谢大人。”
“但你得留下来,不管人是否找到。”
“我必须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