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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八个人,加上两名警卫,共是十张强弓,光闪闪的矢尖,指向罕慎十个人。罕慎反应相当快,一惊之下,火速拔佩刀。
林华手疾眼快,一把搭住罕慎的手,大喝道:“住手!除非你想死,不然就得听话。”林华搭住了罕慎,这位都督怎敢反抗?乖乖地站住,吓傻了。
一名从人突然扭头便跑,被林华伸脚一勾,勾倒了。
罕慎脸无人色,用近乎虚脱的声音叫:“林……林华,你……你……”
林华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问:“罕慎,你知道高姑娘的下落吗?”
罕慎吓得打一冷战,硬着头皮说:“林华,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位满巴最后一次递送消息给你,是在什么时候?”
罕慎感到脊上生寒,张口结舌地叫:“你……你……”
林华向额图千户一指,厉声说:“你,我问你要口供。你两人如有一言撒谎,将尸横八尺血流五步。”
“林华,你……你是……”额图心惊胆跳地叫。
“我先问你,鲁温赤是你擒的?”
“这……是……是的。”额图整个崩溃了,脸无人色地吐实。
“他六人招出了什么?我当然知道,但必须从你们的口中证实。我要高姑娘的下落,不然休怪我无情绝义。”
他凶悍地问,嘴角涌起了一线刻毒的狞笑。
罕慎大概不算糊涂,挺了挺胸膛说:“不要难为额图,你所要知道的消息我告诉你就是,高姑娘在……”
哈密光复,该死的罕慎失去了林华,但却对外扬言大破牙兰两万精兵的林先锋,封为喀喇怕都城的城主,坐镇西陲,枕戈待旦准备进兵土鲁番。
这一着果然有效,土鲁番的阿黑麻苏丹吓得阵兵东境严加戒备,不但不敢出兵,连防守也战战兢兢目虞大祸之将至。丧了胆的火狮牙兰,大病三年吓破了胆,提起林华两个字,也会惊得毛骨悚然,寝食不安。
因此,哈密过了五年太平日子,直至罕慎封王,土鲁番也探出喀城的城主根本不是林华,方再起干戈。
该死的罕慎只当了几个月的忠顺王,便被阿黑麻苏丹以结亲的诡计诱杀,牙兰卷土重来重新征服哈密。
苦峪城人丁稀少,仅有哈密卫的一些老弱妇孺逗留,他们在等候反攻军的消急,如果成功,罕慎便会派人回来接他们回故乡,不成功,未死的人自会回来。
十一位骑士午夜到达苦峪城,住在顿巴的屋中,神不知鬼不觉。
顿巴是本地人,即使哈密卫的人回乡,此地仍由哈密卫留置少数人把守,而本地的人是不会离开的。
西域各国的贡使仍暂时住在苦峪城,大漠之狼兄弟必须留下保护天方贡使,天山四奇则留在苦峪过冬,等候夏初雪化时返回阿尔金山故里。
甘龙、杨钧、李凤三个人,则需东近。
李凤的路程最远,须人关到肃州,但须先到盟堂一行,而且将有一段时日逗留,因此也随同甘、杨两人同返。
盟堂设在黑山儿南面的山区,距黑山儿约有卅里左右,东行时,在回回墓分道,走黑山儿便远了三十里。他们与林华同行,预计在回回墓分手。
林华这次冒险西行,冒万险万里投荒找寻爱侣的下落,以一颗爱心来对抗艰难险阻。可是,他失败了,到头来总是一场空,一切努力终成泡影,为他人做嫁衣裳。
但他并未白来,总算得到了确实的消息,确知爱侣的下落,算是成功了一半。可是,他的心情出奇地落寞,确知爱侣的下落,他反而感到无比的空虚。
这次西行,在他来说收获亦复不少,冒险犯难是值得的,不但结交了十位义薄云天的朋友,而且与邪剑楚狂夫妇三位武林奇人盘桓月余,在艺业方面获益良多,总算不虚此行。
分手在即,未免依依。顿巴命仆人置酒宴会,好友相聚作竟夕谈。内室中生起了火,十一个人围炉席地坐成一圈。
菜很简单,大锅中是一头半生不熟的全羊,一大盆热腾腾的牛肉,一盆鹿蹄。天山四奇是蒙人,不忌酒。
大漠之狼兄弟是回人,但却是叛教的教门弟子,喝酒。顿巴是唯一不喝酒的人,不敢叛教喝酒破戒。
其实,这一带的回人表面上信教甚诚,暗地里很少有人能完全避免葡萄美酒的诱惑,偷饮已是家常便饭,在这种艰苦环境中生存,偷喝些酒也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拉克威在回人中身份地位皆出人头地,但同样照喝不误。
酒至半酣,罗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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