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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虹点头道:“正是他,他誓死不愿离开,小弟不忍过份伤他的心,只好准他留了下来。”四海游神李奎元道:“那孩子武功近来进境如何?”
柳飞虹道:“那孩子还聪明,又肯用功,竟比季宽差不了多少。”白剑道:“这样说来,我们有七个人可以对敌了。”
柳飞虹歉然道:“不,老汉夫妇的意思是不叫犬子和冯三连出手。”四海游神李奎元双目一瞪,道:“为什么?当此人手缺乏之际,还不把全力用上?”
柳飞虹轻叹一声,道:“季宽心理上似是怕极了那批人,只怕难以施展功力,说不定反而碍手碍脚,误了大事……”“孩子,你到哪里去?”外面传来柳夫人的声音。
“听说李伯伯来了,孩儿特来拜见他!”
话声一落,眼前出现了两个少年人,柳夫人抱着一坛酒也跟进来了。
白剑举后望去,只见那两个少年人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稍前那人,外形长得非常英俊,只是面色苍白,精神显得非常颓废,似是要崩溃的样子。
稍俊的那位少年人,面色黑里带红,双目精光炯炯,体型健壮高大,精力充沛之极。
一眼之下,白剑对他们两人印象都不错,极见好感。
柳季宽直到四海游神李奎元面前,行了一礼,无精打彩地叫了一声:“李伯伯!……”
接着摇头一叹,就默默地退向一边,柳夫人爱惜儿子,连忙放下手中酒坛,推过一张椅子,强捺着爱子坐下。冯三连接着大步向前,也向四海游神李奎元行了一礼,站在柳季宽身后。
柳季宽与冯三连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射到白剑身上。
四海游神李奎元“啊!”了一声,道:“季宽,这是老夫的一位师弟,姓易名凡,你们都是年轻人,不妨多多亲近亲近。”
柳季宽目中掠过一道惊讶之色,站起来欠一礼,口中叫了一个“易”字,便没有了下文。
显然,那是因为看来白剑比他还年轻,使他称呼上一时拿不定主意。
白剑抱拳一笑道:“柳兄,我们各交各的,还是兄弟相称的好。”柳季宽不敢无礼,转眼向他父亲望去,柳飞虹哈哈一笑道:“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吧!”
柳季宽这才又向白剑一礼,道:“易兄,小弟遵命,缓缓坐回椅子上。
白剑见他如此颓废懊丧,不由暗自寻思道:“看他相貌非凡,过去一定是个志大才高的人,如今如此消沉颓废,生趣毫无,如不能激起他豪情壮志,今日纵能逃出此难,只怕仍将郁郁一生,白白糟塌了上天赋予他的一身才智,未免可惜。我该怎样激起他发奋图存之心才好……”念动中,只见老蔡已把饭莱送了上来,于是敬客人席,礼让之中,把白剑想说话的时机岔过去了。
宾主就坐之后,老蔡与冯三连守礼在一旁侍候。
柳飞虹唱然一叹,道:“李老哥,今日这顿饭,可能是我们在人世间最后的一餐了,老蔡与三连我对家可说忠义皆全,老哥哥介不介意,请他们一同入席,略表小弟寸心!”
四海游神李奎元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就想说了,总算你学想得到,也不在他们两人对你柳家一番情义了。”老蔡与冯三连相顾愕然,摇手不迭道:“庄主,这怎样行,我们万万不敢当。”
四海游神李奎元道:“两眼一翻道:”凳子会轧你们俩屁股?你们不敢坐?“冯三连躯身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的们不敢无礼!“
四海游神李奎元吼声道:“你们不听话就是无礼,还不给老夫坐下。”老蔡与冯三连犹待诉说,柳夫人接话道:“你们就坐下吧!你不知我们心里多难过!”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悲切的味道。
老蔡与冯三连也是双目一红,不敢再多说话,告罪挨在下手坐了。
几样菜,样样都是老蔡的拿手杰作,摆在桌上香味四溢,好不透人。
只是桌上的气氛沉闷得要把人窒息了,白剑被那美味引得口水直流,但大家是那样怕夹痛了菜,他也就不好意思老伸筷子。
四海游神李奎元和每人干了一杯,就有难以为继之感。他是柳家的老朋友,可不比白剑处处拘束,双目一瞪,先找起小麻烦来,大吼一声,道:“柳老弟,你们命都保不住了,现在天这样黑,为什么舍不得点上一盏灯?”
其实,太阳刚刚下山不久,庭内虽暗了一点,也还没到掌灯的时候。
灯点上了。淡黄色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