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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下到底是年少不更事,就只是借用你的名头,到年底就把大半的红利分给你?哪有那么好的事!
若只是要保证一家酒楼不受欺负,他周国公的名头不比你响得多,这长安城有哪个不知道他周国公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又有几个地痞流氓敢惹他?
这分明是拿你当靶子啊!
“周国公,雍王殿下说的,您如何解释?”
张文瓘继续问道。
“哼,这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贺兰敏之却是不再继续纠缠此事,转而问道。
“周国公这是认可雍王殿下的说法了?”
张文瓘却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又怎样,本国公的确是这平康坊原本的主人,可早就送给他雍王了!这一点,刚刚雍王也说了,有问题吗?难道说我就不能开个酒楼?”
贺兰敏之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却见张文瓘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
“这么说来,那人也的确是周国公的人了,很好!”
张文瓘的口气很平和,丝毫不带感情,不过转瞬之间,他的脸色却变得严厉无比,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说,平康坊后院的拐卖女子一案是否是你指使!”
贺兰敏之一阵愕然,一抬头正好撞上李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本国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都在颤抖,却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慌乱。
“张大人,今日不是审理太子殿下遇刺一案的吗?你这是?”
“忘了告诉各位了,陛下有旨,命大理寺严审拐卖女子一案,而此案与周国公牵扯颇深,本官屡次传唤周国公都未曾到堂,无奈之下才打算在今日一并审理。”
张文瓘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他和李弘早就商量好的,李弘早就知道今天的审理不会一帆风顺,肯定会有人动手脚,所以他们便商量好,若是出现意外,便暂时避开此案,先把贺兰敏之拐卖女子的案子定下!
今日李弘一进来看到三司会审的场面,就知道事情不对,是以早就暗自给张文瓘打了眼色,叫他先审拐卖女子的案子!
刚刚张文瓘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但是却漏了一点,那就是今天原本不打算审理拐卖女子案的,只是李弘临时改了主意。
“张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刘仁轨这回学乖了,不跟李弘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子殿下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自己多跟他说两句话,保不准得折寿几年!
可他不去找李弘,不代表李弘不去找他,一看见刘仁轨又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李弘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没什么不妥当,既是父皇的旨意,想必诸位大人是没有意见的,何况周国公今日难得来一趟,还是一并了结的好。”
李治的的确确是下过旨命大理寺彻查拐卖女子案,可却没说是什么时间审,在场的几位都知道这一点。
可李弘一字一句扣着李治的旨意,仿佛他们再多说一句就是违抗圣旨一般,再说了,说到底皇城遇刺的是太子,人家都不着急,你能有什么意见?
是以在场的几位都默默的不说话,算是变相的默认了张文瓘的做法。
眼见场面一片寂静,李弘冷笑一声,他刚刚明显的看到许敬宗呆滞了一下,而贺兰敏之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恐。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可李弘却能够确定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自己往坑里跳了。
否则以贺兰敏之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把他打的那么严重,不会这么久了都什么动作都没有,况且今日刘仁轨和许敬宗的表现着实有些奇怪,不仅阻止传召平康坊的一干人等上堂,而且好像急着要叫贺兰敏之上堂一般。
这本身就是一个蹊跷,再联想起武后奇怪的旨意,李弘越发的确定对方一定有替贺兰敏之脱罪的法子。
要知道,三司会审乃是最高级别的审理,就是皇帝也难以推翻三司会审得出的结果,若是在堂上审出贺兰敏之乃是幕后主使,他必然难逃罪责,可相反的,若是审出贺兰敏之无罪呢?
不仅贺兰敏之可以从容脱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用这条罪名将他定罪,而且天下人会以为他李弘仗势欺人,无缘无故的陷害自己的表弟。
虽然李弘知道自己和贺兰敏之的仇怨,可天下人和朝野的大多数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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