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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曾告诫说,六界劫数自有天命。
如今回想,虚危是人间的灾劫,重楼则像他命宫里的魔星,两者八字里注定了似的横在那里。事情至此无可挽回,徐长卿只有冀望重楼会信守与他的交易。
宿醉与过于激烈的情/事使得徐长卿头疼欲裂。他蹒跚着往里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坐在掌门禅房前的石阶上。年轻的道士不知在门前守候了多久,道髻上沾满露水,倚墙睡着了。固执而依赖的姿态令徐长卿依稀望见十多年前那个一被师尊责罚就藏到自己身后避难的垂髫童子,不由叹了口气,轻拍青年的肩。“二师弟。”
青年眼睫动了动,随后慌乱地跳起来。“大师兄你。。。”他惺忪着睡眼唤了半声,忽然呆住。
不甚明朗的天光下,徐长卿没束发髻。浓墨丹青般的发丝乱舞在素白戒衣上,发极黑,衣雪白,对映出一种峻厉深楚的动人。
常胤头一回看到这个样子的大师兄,忙咽了口唾沫低下头。这时他才留意到大师兄没穿道袍,脚步虚浮像是受了伤。他抢前扶住徐长卿,被薄衣里透出的体温烧得两颊热烫,盘桓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去了哪里?”
他急于得到解答,徐长卿却沉默不语。
常胤从徐长卿的沉默中读出了超越回答的内容,不禁一阵心慌。晨课上律德长老的质问有如当头棒喝,私下里渐有传言说大师兄与魔尊关系匪浅,而魔尊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蜀山出现似乎印证了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常胤胡思乱想,满心的兵荒马乱。他浑浑噩噩地扶徐长卿进房躺下,几乎就在替徐长卿掖被角的同时,他看见了点点红印。
桃花似的印记斑驳遍布在大师兄白皙秀气的颈间,从束得紧密的交领下不期然地跃进眼底,冶艳得动魄惊心。常胤看了一眼,脑子里轰然巨响,神智迷恍,要好一会儿才能分辨得出来:他的昏眩是来自眼前来历不明、惹人遐思的红痕。
就算缺乏欢好的经验,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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