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吃了小半碗便放下碗来:“杜兄啊…”
杜彦莘忙的抬起头来:“如何?”
花间甲叹口气,似是万般为难,一张俊脸宛如浸在苦水里一般:“…唉,罢了。”
杜彦莘一皱眉:“方瑞,你我之间亲如一家,何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花间甲愁怨的看他一眼:“这话,还当真不知怎生开口…”
杜彦莘伸手握了他手道:“在我这里,天大的事儿便也没甚麽,我上天下海替你做了便是。”
花间甲看他一脸正经,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何须如此?若真是那上天下海的事儿,我可不敢劳烦你。即便是你应承了我,世叔只怕不会轻饶了我。”
杜彦莘呵呵一笑:“你说吧。”
花间甲瞟了一眼他握着自个儿的手道:“杜兄啊…那个李公子,你记得嚒?”
“哪个李公子?”杜彦莘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不快,面上却还撑着笑道。
“就是那日我们饮酒相请的李公子啊。”花间甲看他一眼,就又转头望着大堂门口,“这几日…竟是不见他人了…”
“多半是觉着自个儿学识浅薄,免得到时候贻笑大方回家了也未可知。”杜彦莘哼了一声道,“方瑞又何必在意那个皮赖之人?”
花间甲微微一挑眉头:“看来…杜兄是不喜这人了,我却将他视为知己。如此说来我也是不招杜大官人待见的了,那些腌臜事儿不提也罢。”说着便要起身离席。
杜彦莘紧紧拉了他手,一路跟上了楼,只管在身后赔礼打躬:“方瑞,方瑞!我便错了也不行?你且饶我这一回,可好?”
花间甲叫他闹得一板脸立住了身子:“那好,你若真错了,便替我去做件事儿。”
“你说你说,别说一件,便是千件万件我也做了!”杜彦莘口里赌咒发誓,只为花间甲不怪罪他。
花间甲听的这一句方才笑了:“那,这可是你说的。”言罢贴着杜彦莘的耳朵如此这般一番,直说得杜彦莘瞪目结舌。却因自个儿应承在前,竟是推辞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花间甲自是呵呵一笑,反手在他手心轻轻一划:“我早知道,彦莘你心里最是疼我。”说完呵呵一笑,放手回了自己屋去。
待那门合上良久,杜彦莘犹自痴痴立在廊上,脑中满是花间甲那句“我早知道”云云。那柔声,那笑意,那身姿,那指端…竟是牢牢刻在脑中一般,挥之不去,不请自来。杜彦莘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却又暗叫不好!
看官倒是甚麽?花间甲不过托他一桩事儿。这事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总也不过是嘱他找那栾三儿。杜彦莘那是满心不愿,可既应承了,便是千不甘万不愿,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下午方才打听到了,李栾这几日都是在那丽菊院中。杜彦莘心里暗笑,想是这小泼皮看是那个了哪个姑娘,竟然乐不思蜀了。心里不由更加鄙视,却又碍着花间甲的面子,不能不去。
这日晚上,杜彦莘换过衣衫,也没有带小厮,一个人独自往那丽菊院去了。进去了便只管问李栾李公子在何处。那些姑娘们却是大眼瞪小眼,原是笑脸相迎的立马怒目相向,爱理不爱理的哼了一声,竟都纷纷去了。杜彦莘只觉奇怪,便又拉了个龟公来问,那龟公满脸鬼祟一笑道:“这位爷也是来找李相公的?呵呵,只怕今儿晚上…您来晚了。”说完一努嘴指点个方向就去了。
杜彦莘只觉得怪异,顺着那龟公所指方向去了。转过那院子,远远就看见个男子立在墙角窗下,又似在听,又似在望。杜彦莘心里一阵别扭,这妓院里竟然还有听墙角的…真是晦气。杜彦莘转头正要出去,却见那男人抬起头。杜彦莘躲避不及,与他打了个对眼儿,两人俱是一惊。
看那黑亮脸膛,看那大红石榴巾腰带,不是薛夔薛大老板又是谁?杜彦莘正要陪个笑脸,不想看见薛夔一脸恨恨,捂着胸口一径儿冲着自己过来了!杜彦莘顿时两脚颤颤,想他一个文弱书生怎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自己还撞破了他的丑事儿…眼看薛夔越走越近,杜彦莘不由举起手来挡在脸前——
谁知那薛夔只是哼了一声,竟自去了。
杜彦莘一时愣在那里,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也在那窗下一望。过得一阵待看清楚了——诶呀呀,要说这一望,可把杜彦莘三魂望出七魄来!
诸位看官,预知那薛夔望见甚麽望得如此忿恨,杜彦莘又怎麽望得这般失魂,且听下回“俊书生转行扮小厮 呆霸王恼恨至不举”。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人们的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