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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宠数月后,竟在宫中拿宫女练蛊?
看到这里,岑染心头猛然一跳,低头挽起袖口,看着金红雍容的坤之花王……
“太子妃,韦尚宫回来了!”
没有换回尚宫装束,依旧是平民民女打扮。浅蓝色的对襟长袄,□是深蓝色的百折裙,抿得光滑鉴亮的发鬓后是梳得整齐妥贴的圆髻。一张面容依旧庄肃严谨……是原本性格便是如此?还是四百年来看惯了生死风雨?
岑染摆手:“你们下去吧,没有传唤不得进来。”
杉枝知道太子妃最近不痛快,可是韦尚宫是太子殿下明令严禁和太子妃私谈的主。左右有些为难,岑染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冷笑:“怎么?新主子还没有来,就不听本殿的话了?”
“奴婢该死,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太子妃!”杉枝吓得立时跪下了。太子妃的心情不好到这样地步吗?可是为什么太子殿下每次来的时候都平心静气?
“知道了还不下去?”岑染断喝,杉枝经刚才那一招,哪里还敢有半分不容?乖乖的带人退下了,并且还关上了殿门。只是在殿外左右绕了七八个圈后,还是把小施叫了过来:“赶紧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说韦尚宫回来了,太子妃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只和韦尚宫在里面。”
小施虽是青鸾殿的首领太监,可是从来不多言多话的,又兼之年纪还小些,所以除了忠心似乎别无长处。这次……听三姑姑说了后,立时跑开了。
青鸾殿书室内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岑染坐在书案后闭目不语,而韦菁则立于案前纹丝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岑染都听到殿外似乎是杉枝衣摆绸料的磨擦声,整个心都随之静默下来后,才招手将韦尚宫唤到了椅边。匀缓气息问道:“庆阳宫有秘道吗?皇上和太子都不知道的那种?”
韦菁自半月前听到太子即将迎娶南疆香湘公主的消息后,就知道有这一天了。今日是大朝,不到午时是不会散朝的,所以早早的就到了东宫递牌。如今……看看这位岑姑娘,不、如今应该叫太子妃了。一身朱红团花的锦绣连枝纹凤袍,九星连珠的南珠环钗,耳上坠着一对指盖大小的碧玺珠,颜色竟分毫不差。这般的富贵,竟也半点不留恋吗?想想曾经的主子,重重的点了一个头。随手一指书室左侧角摆放的一只水莲青瓷瓮,俯在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青鸾殿只有这一个,坐北朝南的方向朝右转动一圈,就会有地口出现。要奴婢等您吗?”
岑染摇摇头。韦菁想想后问:“时机不好?”如果这个时候离开,沈世雅将背负上天下第一妒妇的骂名。那个名声,毕竟太糟糕了。
这次,岑染依然摇头,韦菁仔细看了看太子妃的脸色,眼珠转了转后,又问:“可是不舍?”
这次,岑染没有动弹,怔怔的呆了一会儿,长吁出一口气后,自嘲一笑:“确有不舍,不过也没有到舍不下的地步。韦尚宫,你是看惯世情的,对于眼下的局面,有何好的建议吗?”
四百年的经历,论起人心术道,可谓精专。尤其还是尚宫这种职位,对于宫廷之事没有比她更精通的了吧?
韦菁闻言抿紧了唇瓣,眼帘低下看着脚下玉版砖色七八眼后,才道:“祖宗的规矩,奴婢不干主事。主子的事,主子自有决断。自己决断的,将来才不会后悔,亦不可不能后悔。”韦尚宫不是没有帮过这些后宫无助可怜的女子,可是帮忙的下场得到的却往往不是感激,而是怅然埋怨甚至愤恨不甘。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韦尚宫话里的意思,岑染很容易的听明白了,毕竟哪个心软的女子都犯过这种错误,而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后悔的路了。低头拉起后臂的袖管,伸手上去缓缓的抚摸着上面的金红牡丹:“那么韦尚宫至少可以告诉我,乾坤丹的秘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吧?”这种不正常的药,一听就知道是从南疆来的。即将进到东宫的这位甜湘公主……会是内行吗?
“太子妃与其关于这个,不如想想内宫暗卫的代身之易容术,是否能哄住南疆公主。”
乾坤丹这种东西,就算事隔四百余年,南疆仍有记载,也不容易为人发现。毕竟太子妃的袖管子哪个敢往起拉?就算拉起来看到了又如何?女子纹身绘图也不是没有的事,南江省沿海区域就常有这种习俗人家。就算是子嗣问题,不许妾妃诞子有的是办法和理由。可‘替身’的问题就不好解决了。易容之术虽是江湖把戏,南北各地尽有,可若论精专诡道之术,当属南疆。
南疆地少人稀,纵使王庭也多用诡异之士。那位南疆公主就算本人不懂,也不代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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