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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吗?我来管教儿子,谁他妈的来管教你呀?许良年气得不知道浑身发抖,嘴里恶狠狠地说:“大人,犬子从幼顽皮好玩,养成了不良癖好。没想到大人您也……”
铁麟用眼角不屑地瞟着许良年:“说下去呀,本官怎么了?”
许良年咬了咬牙:“听妞妞说,您跟他玩得挺开心的。”
铁麟说:“这么说,您是故意把妞妞送到本官身边来的了?许大人这样做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铁麟的这句话像两排钢牙似的咬住了许良年的喉咙,许良年心里颤栗起来。他急忙磕了个头,无限委屈地说:“回大人,犬子经常到处乱跑,实在不知道昨天他是怎么纠缠大人的。请大人恕罪,下官一定严加管教。”
铁麟说:“不对吧?昨天本官问过妞妞,他好像说是他父亲叫他专门来伺候本官的。真是这样,本官就谢谢你的好意了。”
许良年急忙分辩说:“不不不……绝不可能,那孩子经常乱说,下官昨天一直在两坝上监督收粮,金大人可以作证。”
铁麟问:“这么说,你昨天不知道本官是干什么去了?”
许良年说:“下官实在不知道大人的去向。”
铁麟说:“既然你不知道,本官就告诉你吧。本官昨天带着几个人到河西务去了。”
许良年不知道该如何应酬铁麟的话,只好低着头听着。
铁麟接着说:“河西务有个掺假造假的市场,你听说过吧?”
许良年说:“略有耳闻。”
铁麟说:“略有耳闻?难道没有人向坐粮厅禀报吗?”
许良年自知失言,忙说:“啊……有的,那个造假市场也实在猖獗。”
铁麟问:“那你们是怎么查处的?”
许良年说:“下官和金简大人曾经亲自率兵围剿,可都是一无所获。”
铁麟问:“为什么一无所获?”
许良年说:“下官也感到奇怪,怕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吧?”
铁麟问:“这么说,坐粮厅里面肯定有内奸了?你们查出来没有?”
许良年脸上的汗水滴在了砖墁地上,溅出了几片湿印。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知道铁麟的厉害。
铁麟这才出了一口气,说:“你起来吧,把那串香珠儿给本官留下。回去告诉妞妞,让他有时间就到总督衙门来玩儿,那孩子很有趣,本官很喜欢他。”
许良年说了声谢大人,便站起身来……
望着许良年走出去的背影,铁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
最后一批漕粮收兑完成以后,陈日修跟儿子陈天伦商量,明年又是大比之年,问他是否参加秋闱。如果他参加明年的乡试,那么陈日修便继续当军粮经纪。经过一个夏天,他的脚伤差不多痊愈了,只是走路还有点儿瘸。不过无大碍,做军粮经纪是没有问题的。
陈天伦自己拿不定主意:“您说呢?”
陈日修问:“你有把握吗?”
陈天伦说:“从开春到现在,我连书本都没摸过一下,还真的没把握。”
陈日修说:“明年你要是不参加,又要等三年。”
陈天伦有点儿犹豫:“要不我去试试?”
陈日修说:“试试也未尝不可。不过我接着来当军粮经纪,有点儿小麻烦。我把密符扇交给你的时候,咱家是‘宿’字号,现在你挣回来一个‘盈’字号。‘盈’字号是老大,军粮经纪是对扇不对人,而军粮经纪中的老大是对人不对扇的。我再拿着这把密符扇,一个是码头上众人不服,再有坐粮厅也未必承认。”
陈天伦说:“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还让我接着干军粮经纪?”
陈日修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我干军粮经纪,不在乎什么字号,还让我拿‘宿’字号不就行了吗?”
陈天伦说:“您拿‘宿’字号,那‘盈’字号呢?再还给马长山?这恐怕铁麟大人该不干了。”
陈日修说:“所以我说这事有点儿小麻烦呢。”
陈天伦说:“我真的要是不当军粮经纪了,还得请示铁麟大人。”
陈日修说:“那你什么时候跟铁麟大人透透气,摸摸他的心思。”
陈天伦笑了:“您真是的,您以为您儿子是谁呀,几品呀,就能随便见总督大人?人家可是二品大员。”
陈日修说:“你不是跟他的女儿很熟吗?让她带你去见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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