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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哥,前面有帮人马截住了狗拉爬犁,徐彪子好像在谈话。”
杨十一也看到了,笑一笑,说:“没事,他们是二道砬子顺山好的人马。”
杨十一就催马跑过去了。芳草在后面跟上。
杨十一跑近了,就听徐彪子在和人家摆山门。杨十一就笑了,从马背上跳下来,说:“这是怎么了,望天吃雪吗?不是个日子。二哥,咱们兄弟可有日子没见了。”
对面这伙胡子有六十多人,他们携火铳带刀斧,赶着一大串马拉爬犁,爬犁上装着满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为首的就是杨十一打招呼的二哥,他叫尤虎,是二道砬子顺山好绺子的帮当家。
尤虎听了杨十一的话,斜眼看一眼杨十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吸一下鼻子甩手推一把,推开和他摆山门的徐彪子,径直走向杨十一。他在杨十一对面站下,猛然喊了一声,把腰间的一口刀拔出来就砍杨十一的脖子,把芳草吓得惊叫一声。杨十一身体侧闪,侧身前进,左手已经拿住了尤虎执刀的右手,右脚一扫,尤虎吃力的那只脚的脚后跟中招,整个人离了雪地摔个仰面朝天。
尤虎手下的那些兄弟看着哈哈笑,没有人过来帮助。尤虎在雪地上坐起来,仰着脸问杨十一:“怎么你还是这一招,我想了三个多月才想快速砍你脖子,才能逼出你的另一招,怎么还是不行?”
杨十一伸手拉尤虎起来,给尤虎拍拍身上的雪,说:“二哥,你还是那个德行。大哥好吧?”
尤虎自己也拍拍身上的雪,说:“别提他,他就说我那一招还是逼不出你的下一招,这不,又摔了屁股,比上次还痛。老十一,你跟我上山当三当家得了。咱们兄弟天天在一起,多他妈痛快。那康武汉不是只好鸟,当金匪又累又受气,别跟着他干了。”
杨十一笑笑,说:“我干不来胡子,干淘金的活踏实点。”
尤虎说:“得了,由你吧。”
尤虎又瞄一眼坐在马上笑盈盈看着他们的芳草,把杨十一往一边拽拽,问:“这女人是我弟媳妇?”
杨十一说:“不是!兄弟没那么好命。”
尤虎说:“不是就对了,哥哥我见女人多了。这女人笑容里含妖气,沾上不吉利。谁干,咱老十一也不干,老十一你记得了。”
杨十一回头看一眼芳草,扭回头笑着点头。
尤虎摆摆手,两个手下的胡子抱坛酒跑过来,倒了两碗酒,尤虎接了递给杨十一一碗酒,说:“老十一,二哥这次下山干了韩老财,收获大了去了。急着回山,不陪你了,干!”
尤虎和杨十一碰碰酒碗都喝了酒。
尤虎对那个手下说:“给我兄弟留下两口大肥猪换换肠子,快点过江,咱们先走。”
杨十一说:“二哥,兄弟谢了。”
尤虎说:“去你的吧,下次再摔哥的屁股下脚轻点。要不见了你二嫂非骂死你不可。”
杨十一笑笑,看着这帮胡子赶着一大串马拉爬犁走了,摆手叫汤小宝驾狗拉爬犁先走。汤小宝却瞄着英子在丢眼色,英子就白了汤小宝一眼。马面鬼嘟嘟哝哝发了烦,他又多了一件事,就是又要牵上两口二百多斤重的大肥猪走,自然骑不了马了。
芳草悄悄问杨十一:“那个胡子头对你说什么了?为什么看着我说?”
杨十一说:“说你长得好看,要我送你上山去当压寨夫人。”
芳草说:“去你的,你可舍不得,是吧?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杨十一说:“那是11年前的事了,我和曲老三从山东来东北,刚在安东上了岸,这尤二哥和尤大哥还有一个家伙抢我的行头,一场架打下来,我抢回行头咱们就散了。后来我带帮兄弟在金厂沟落脚,那时是帮郑把头做事,总跑外面。在这里又被立起顺山好大旗拉了绺子的尤家兄弟劫了。那一场架打下来,都认出了对方,就是好兄弟了。”
杨十一看徐彪子过来了就不说了。
徐彪子说:“老十一,这尤老二真不开面。现在我明白了,他为难咱们就是为了会你。可是老十一,我怎么不知道你和顺山好的绺子有交情?咱们金厂沟没少给他们金子。”
杨十一说:“那是把头爷交下的交情,不关我的事。走了,彪子,咱们一口气赶回金厂沟吧,别在路上磨了。”
徐彪子说:“行,只要马面鬼能骑马牵着猪跑,咱们从现在跑到下半夜就能看见金厂沟山门的灯笼了。”
汤小宝忍不住喊英子上爬犁。
英子说:“我骑马走吧,坐爬犁太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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