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第2/2 页)
开她后又给她再次接近的机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子桑觉得自己连那只与嫦娥为伴的小兔子都不如。到底,嫦娥是需要兔子的陪伴的,尽管它只是一只只能聊以慰藉,暂时与寂寞相抵的宠物。与玉兔相比,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岳梓怀里那只被他折腾来折腾去的猫,脾气好的时候,他便耐心地坐在安乐椅上帮它顺毛,脾气不好的时候,便把猫箍得死死的,让猫根本喘不过气来。
这下,子桑又忍不住将岳莘与岳梓比较,同样反复无常,子桑好歹还能多少嗅出岳梓内热外冷的脾性,喜欢在暗处给予关照,默不作声的,虽然凶起来很可怕,但相处日子久了,子桑竟然觉得待在他的身旁会莫名的心安和平静,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去做,因为那人全给你安排好了。
可岳莘呢,子桑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思,若她把着一半的心思都
花在岳梓的身上,或许岳崇光交代给她的任务她早就完成了,但她就这样拖着,一门心思地想要靠近岳莘,又是刻意示好,又是卑躬屈膝,只为了岳莘能够接受她,接受她暗暗喜欢她,就算岳莘无所作为,就算她对她并没有抱有与自己相似的感情,但只要岳莘不把她推开,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岳莘完全是琢磨不透的,子桑进退攻守全齐活儿了,那边依旧是软硬不吃,反而还总是吊着鱼钩在河里晃荡,让她这条鱼左摆右摆的扑腾就是咬不着鱼勾。天底下,哪有鱼会如此愚蠢自投罗网,自愿上钩的,子桑倒是十万个愿意啊,可她即使愿意束手就擒,岸上的人竟然还使着绊子,不给她自坠陷阱的机会。在河池里扑腾摆尾的鱼咬不着饵,终究失去耐心,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可因为不甘又经受不住鱼饵的诱惑,鱼没过几天又灰溜溜地从别的水域回来,心想着再碰碰运气,可它的脾气已经没有以前好了。
在浴桶里待着直到热水完全已经凉却了,她才慢腾腾地出来,披着屏风上被她弄得潮湿的外衣,便推门出去,院里黑洞洞的已经没有人了,莲儿屋里也没掌灯,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去了别处,子桑就着暗淡的月光往厅房那边走,好不容易点上一盏小灯,她翻箱倒柜的终于在某处的橱柜里找到了几壶布满尘埃的酒,像是几年前她成亲那会儿放在这儿的,一直没动过。
子桑抱起一壶,熄了蜡烛,关上厅门,回屋里半躺着软塌上打算今夜来个借酒消愁,她没找到合适的酒盏,也不想就着茶杯,便端起正壶酒仰着头往喉咙里灌,结果被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大口,酒藏着也有好些年分了,哪容得她如此不分轻重缓急的喝法,可那晚上,子桑真的就硬生生地喝去半壶,然后迷迷糊糊地便醉倒在软塌上不省人事了。
翌日醒来又是日上三竿,满屋的酒气,莲儿前来敲门,子桑才晕着脑袋从塌上挣扎着起来,嗅着这满屋的污浊之气,她揉着自己的脑袋打开了她头顶上方的窗户,想为屋子通风透气,好让莲儿或者其他人进屋时少发现些什么。结果那日除了莲儿进屋收拾,其他人没有再出现过。
南厢空荡而寂静,后院的架在竹竿上的紫藤花蔌已经趋向繁盛,风经过地时候,枝叉儿花和叶簌簌作响,带着时不时院里的几声猫叫多少还能给院里添些生气,可子桑已经没有心思陪它玩耍了,由着橘猫在院里上蹿下跳地追着一只花丛里的彩蝶,踢翻了花盆,蹭飞了花坛里湿润的黑土,溅得周围到处都是,也把它干燥的毛发染得十分肮脏。
莲儿进屋的时候,问了一句夫人是否夜里喝酒了,子桑胡乱搪塞敷衍一番,便让她抱着院子里的猫去井边上洗澡。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南厢的大门大大方方的敞着,但到了傍晚都没一人前来造访,莲儿抱着猫在太阳底下,一人一猫硬是把简简单单的洗刷弄成了打水仗,欢快的笑声还有稚嫩的猫叫把整个院子的空洞都填满了,子桑从屋窗里探头往前院望去,看见水井那边,猫正坐在木盘里肆无忌惮地扑打着水面,水花一串串的蹿向天上,在低空里半映出一小块彩虹的虚像,莲儿慌忙用手捂住脸,可猫往外捯饬的水早已把她的脸和头发弄得潮湿。子桑见这人和猫玩得欢畅,心里堵得更是水泄不通,直接把那扇窗户给关死了。
到了傍晚,南厢大门被关上,莲儿回屋,烦躁了一天的子桑按着性子没让自己回岛,作为消遣,书她看了一天,结果仅仅一页,她也没翻过,她为自己的心不在焉感到更加恼火了,本想沐浴过后,便上床好好思索和休整,调整心态。可那晚上沐浴过后,她便把昨夜剩下的半壶酒全喝尽了,咣当一声丢下酒壶,气冲冲地推开后院的小门,晃荡着身子就往后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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