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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找红灵草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为了她身为大夫追求医术的本能。”摇头解释,即便琢磨了好几日还是有些不明白,再怎样炽烈的愿望也不足以拿命去换。
“这理由也未免太牵强。”商小丸气呼呼的叉腰,仍旧不信。
“还有一事,她说,七尹曾告诉过她,如若希望我能活得好,那么红灵草是必须一物。我也不知她作何就相信了。”
“不会,陆远,我可以担保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商小丸是一把扯住他,极其难得的肃起脸色:“上封信里面她明明已经说了对你分明是有情谊,又怎么可能只为追求医术而甘愿丧命,情之一字,你果然是不懂。”
“情,”陆远略略有些迟疑,恍而一笑:“那你倒说说,她是为了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你,你若不信,就去酒庐问问七尹。”商小丸的提议显然让陆远有些诧异,但又带着不少诱惑,总是点头应下。
问及七尹红灵草采来是做何用,却久久不见回答,只道:“等上半个时辰便可知晓。”
陆远也不急,坐下喝着酒安静的等着,商小丸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随他一起等。
像是算准了,刚过去半个时辰陆远就预备开口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仔细一听有人喊着“新姑爷”,微微疑惑,还是走了出去。
事情却是让人大吃一惊,竟是谢秦蓉忽染疾病,昏了过去。
来不及细想,二人匆忙赶去谢府,这才知原来是晨中谢秦蓉在家挑选喜服时突觉不适,躺了半日也不见好转,适才竟是直接昏死过去,请来大夫均查不出什么病症,翻查医书后却是给了一种医治的方法——红灵草。
“这方子开了不等于没救了,红灵草是什么东西?!皇宫里都找不出一株来,庸医!全是庸医!”一贯脸色温和的谢阁老眼见爱女如此,也止不住愠怒满面。
只是,尽管骂做庸医,治不了的仍旧是治不了。
听到红灵草,陆远前前后后便都明白过来,到底,韩祯竟是为了要救谢秦蓉不成?
瞬时失神,也忘了此刻应该上前嘘寒问暖,转身只道告辞,根本没有顾及谢阁老那难堪的脸色,二人一道出了谢府。一路亦是无言,商小丸有心宽慰几句,话到嘴边都觉不合适,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瞧着陆远心事复杂跨进家门。
现在这个状况着实没有人料到。
陆远摇头叹,听见前厅内爹娘的声音又掉头径自回房,他们知道消息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就一个金陵城而已,从北到南传个消息最多只需半日。不似白山,离这儿太远,来一封信就需要两个月。
一天之内的变数都无法说清楚,两个月,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早一些,或许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一声嗤笑甩掉闹钟的想法,唔,未婚妻一出事就开始想要换人吗,还真是他陆远的作风。
可韩祯究竟是在想什么,若有一半他的性子也决计不会干这种事,拼了命的去换另一个女人的命,然后还天真希望从头就无情的他安安稳稳生活?
既然已经看透开始的骗局,揭穿也好,置之一笑就此回洛阳也好,何必要去白山这种地方。
呵,如果真如商小丸所说,那么情之一字,他确实不懂了。
“远儿——”陆夫人尚在门口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打断陆远的思绪。
心知要说的无非是谢秦蓉的事,陆远压下隐隐泛起的几丝烦躁,皱起眉头径直道:“我刚从谢府回来,秦蓉的病要红灵草才能治。”
“消息果然是真的,这下可好,我们远儿总不能娶个死人过门吧。”陆夫人恼的直顿足。
“娘,她还没死。”淡淡纠正话中的字眼,陆远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从一开始他要娶的就不是谢秦蓉,而是她身后的东西,至于他一直纠结于心的,也只是韩祯的生死。
这么一想,忽而便舒开了眉头。
“这不是跟死人差不多,我看赶紧把亲事退了,也不知陆家是造了什么孽,人人都要来克我们不成!”显然是想起韩祯,陆夫人的脸色愈发的不好。
“胡闹,退什么亲!”陆传平却是将她一声喝,撩开袍子坐下:“妇人之见!你知不知道谢阁老在金陵城的势力,要是我们退亲,别说远儿的贡生保不住,就连陆家的钱庄也是要遭殃的。”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我们陆家绝后不成?”陆夫人听明白其中利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