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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静,周身气息黏腻潮湿。她贴在蚊子身上,俏脸上带着阴霾的笑容。看着蚊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怂样,我刚想开口狠狠嘲笑他,无奈自己半斤八两,十足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感觉。
如果此刻我没有腿软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怎么把这只鬼从蚊子身上弄开去?她真的很碍眼。然而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惊着她,让她挠蚊子那么一下子就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蚊子在她的“挑逗”下一点点萎靡起来,目光也变得迟缓呆滞。蚊子,哥们儿对不起你,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我开始为好友即将“被”短暂的一生默哀。
“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一个穿着淡色单衣的年轻人从阴影角落踱步出来,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他的长相和声音都很阴柔,不加以辨别很容易被误认成美丽女子。他将手中白伞撑过我头顶,我注意到他的十指真的如女子般纤细修长且白皙,比起那女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与我并肩站着,我以为他是单纯给我撑伞顺便围观可怜的蚊子的,不想他指着被女鬼控制得已经七七八八的蚊子说:“他没事。”
神棍,这人绝对是神棍,空长了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我笃定地下了结论,过早也过于轻率。
他一定没听到我腹内的诽谤,又指了指那鬼:“这叫雨女,是女子的怨灵凝聚而成的,在我们大山这边算是常见的精怪,常在雨天出现,迷惑过往的路人,将他们骗到潮湿的地方共处,最终被迷惑的人都因为受不了雨女的湿度和饥饿,全身发胀溃烂而死。”听起来他对这些很有研究,而且见怪不怪,我不禁打消了先前的轻视,多信了他一分,紧张问道:“那我的同伴,他……会怎么样?”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你朋友真的命大,没被雨女完全迷失心智。莫非他是‘那个’?”
我白了他一眼:“别瞎说。我想可能是泽澜的品味比较,嗯……比较挑。这么说他是安全的?”开什么玩笑,这种女鬼我也……好吧,其实除了冷一点白一点,还是挺不错看的。她真的是鬼?我还是怀疑眼前发生之事的真实性。
“等到雨停了,雨女也就离开了。你看,她变淡了。”顺着男子的目光,我看到雨女渐渐在薄雾中,只剩一个轮廓,最终雨止住了,雾气越来越浓,逐渐遮住了雨女的身影。“啪嗒”一声,那把被握在她手中的红伞掉在地上,伞柄恰好砸在蚊子左脚脚背上。看他“嗷”地一下子痛得跳脚,目光也清明了不少,我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和蚊子讲了事情的经过,他好奇地问道:“这个人是谁?”男子摆了摆手,神情在我看来有些不自在:“我是白帝城的居民。”我向他提问:“为什么雨女消失了,她的伞还在呢?”看来得多恶补一点灵异知识了。
“这恐怕,”男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我恶劣地想,这是神棍被拆穿时的惊讶表情),“这应该是上个被她迷惑的人的伞。如果你同伴没有拿伞就出门,雨女没拿着他的伞去找下一个人,那么她大多是不会再出现的了。”
男子最后说:“白帝城的怪事,可不止这些,你们可得小心了,要不要进一步探索。”这话,倒是像劝告我们不要去陵墓一般。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去呢?
与年轻男子告别之后,二人回了各自的地方,在走廊中遇上了上完厕所回房间的耗子。望着结伴向隔壁而去的那两人,我惶惑起来:雨女如果只是迷惑撑着伞迷失在外的旅人,那么蚊子又是怎么回事?但愿是我多想。
上床睡觉前我又走向窗外看了一眼,那红伞依旧静静躺在原处。也许再过几天我就能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最后一则失踪游客尸体在河沟或下水道被寻回的报道了吧。
而这整件事,却隐隐约约透着些不对劲。这世上真的有鬼怪吗?为什么雨女在消失以前是实体的?为什么男子会突然出现和我解释这么多?这一切都是通过我近距离的双眼观察和男子告诉我的信息所定位的,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而男子的话也很可疑,典型的神棍风格。诡异,实在是诡异,这其中必有猫腻。此去白帝陵,会不会到处是这种诡异的事?那我不被吓死也会被整死啊……如果这是人为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正处于危险的漩涡中?
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观点在我脑中冲突交织,我烦了,拽过被子蒙住头,睡!
今日诸事不宜,待我睡上一觉,明天与其他三人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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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art2 绳祸 。。。
一早享受着日光,三人将蚊子团团围住,名为为他检查身体,实际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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