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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众议,任命卢世荣为中书省右丞相(正二品)。
卢世荣也没有令忽必烈失望,实施了几项措施之后,很快增加了财政收入。
忽必烈愈发信任卢世荣,这引起了真金的警惕。真金崇尚“汉法”,一直主张“与民休息”,因此对卢世荣增加税收的种种做法非常反感。有一次,在朝堂之上曾直言不讳地质问卢世荣“财富不是从天而降的,如此肆意地搜刮民脂民血,不仅害民,而且误国!”。
但是,由于卢世荣的身后有忽必烈的支持,真金的反对也无济于事。
回到大都一年的时间,卢世荣俨然已经是忽必烈眼前的红人,不少人开始走卢世荣的门路,以谋取官职。
与此同时,阔阔真和宛宜却渐行渐远,没有来往了。阔阔真从真金那里得知,卢世荣与他政见不合,为避免见面之后彼此尴尬,不再像之前一样,经常邀请宛宜进宫。
卢世荣觉察到了忽必烈和真金之间的分歧,以及忽必烈对真金的不满,所以一改往日的态度,告诫宛宜不要再去东宫见阔阔真。卢世荣明白,他必须站在忽必烈这边,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是他最大的靠山,他不能让这种信任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我现在已经是万众瞩目的位置了。你要是经常出入东宫,别人怎么看我?大汗怎么看我?”
宛宜沉默了,从此未再踏足东宫一步。
阔阔真还像以前一样忙碌于东宫的各种事务。只是有一次,她沏着青杏茶,幽幽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宛宜现在怎么样了?”真金放下手里的奏章,盯着墙上的《莲花图》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看下去。
☆、(二)执迷不悟
卢世荣的势力越来越大,引起了真金和安童的警惕,两人密切关注卢世荣方面的动向。不久,安童得到消息,卢世荣举荐了一位名叫“答即古阿散”的人出任户部侍郎,正在等待大汗和中书省的任命。此人正是阿合马在扬州的余党,当年崔斌一案,抄家、抓人的正是他。阿合马倒台后,他的同党大部分被罢官清理。此人侥幸漏网,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卢世荣这条线。
真金听完安童的汇报,眉头紧锁,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心里盘算着,“卢世荣不是一个轻率的人,他既然要举荐答即古阿散,肯定对此人的情况非常熟悉。但是,他仍然执意如此,很可能是收了答即古阿散的好处。答即古阿散是阿合马的同党,也算是害死徐长泽的帮凶之一。卢世荣为了结党营私,居然和这样的人暗中勾结,真是无耻。”
真金决定利用中书令的身份阻止这一项任命。同时,他觉得有必要让宛宜知晓此事,不能再让卢世荣这么肆无忌惮地扩张自己的势力了。
于是,真金派人去灵光寺把晓光找来,告诉他这件事的详情。晓光大吃一惊,半天没说话。答即古阿散,他当然熟悉。当年,徐府被抄家,领头的就是此人。姐姐被羞辱,自己被打伤。往事历历在目,晓光攥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宛宜却沉浸在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对卢世荣的事毫不知情。
成亲以后,宛宜就希望有个孩子,但是一直未能如愿。在隆兴的时候,曾有过喜讯,但因为身体羸弱没有保住。宛宜为此大哭一场,卢世荣安慰她,“没关系,我们还年轻,将来会有很多孩子的。你就等着当婆婆和岳母吧。”
这几日,宛宜觉得身子不舒服,卢世荣又一直在朝中忙碌,于是就自己请了一位大夫来瞧了瞧,果然确定是有喜了。不过,由于有上次的教训,宛宜暂时没有声张,想先休息两天再说。
晓光自然不知道姐姐的事,从真金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来到卢府告诉了宛宜。
宛宜听完,一脸凝重地思索了半天,吐出一句话,“表哥是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以前的所作所为啊?”事虽至此,宛宜仍然不愿意相信卢世荣会和自己曾经的仇人同流合污,她还在为卢世荣找理由开脱。
但是,晓光接下来的话,击碎了她的幻想,“可是殿下说了,向朝廷举荐人才是大事,怎么可能不事先调查清楚呢?表哥应该是知情的。”
话音刚落,宛宜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卢世荣明明知道那个人在扬州的所作所为,知道他是阿合马的同党,知道他查抄徐家。可还是举荐她。廉希宪临终前的话语在宛宜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来。
“表哥,他真的变成利欲熏心的人了吗?”想到这里,宛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宛宜的样子,晓光看在眼里也很难过。他走过去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晓光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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