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得·摩尔会在门边偷听——至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很好,我们可以放弃这种假设。
“第二种可能性。彼得·摩尔独自编造了整个故事。他可能有多种动机。我们可以考虑最可怕的一种动机:他自己准备要搞一桩谋杀。谋杀案中的线索会指向米勒,或者是闰桑姆;谋杀案可以证明他们的决斗计划,这样一来,彼得·摩尔自己就不会受到任何怀疑。”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向彼得·摩尔脱帽致敬了,多么出格的剧情!天啊!我真的不敢想象……这对他自己来说太危险了。我们今天听到他所叙述的离奇决斗的说法,明天就真的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我们假定谋杀案的线索都指向多纳德·闰桑姆,那么我们会认为戈登·米勒是真正的凶手。我们会向两个犯罪嫌疑人介绍彼得·摩尔所叙述的故事。两个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辩解——而且他们确实是无辜的——我们会被迫考虑彼得·摩尔撒谎的可能性,然后就会怀疑他是凶手……我觉得我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了。”
“第三种可能性。戈登·米勒、多纳德·闰桑姆和彼得·摩尔是同谋。为什么要搞这样的奇闻?也许他们准备要搞谋杀,想要预先搅乱警方的视线?……我认为这样做是弄巧成拙,而且非常危险。那么,可能是一出闹剧吗?也许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玩笑?”
“我们可以排除您刚才提到的这种设想。我们确实认识戈登·米勒和多纳德·闰桑姆,但是我们并不是亲密的朋友,您也会同意我的说法,我们和这两个人的交情还没有达到能够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另外,在彼得·摩尔的叙述中有一个细节能够完全排除这种假设:他说戈登·米勒爵士拿起了一个‘瘟疫医生’。我们刚才已经分析过了,我们基本上断定戈登·米勒,或者是多纳德·闰桑姆,抑或两个人都和戴维德·柯亨遇害的案子有关系……由此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非常乐于向我们提供线索,以便让我们发现他们所犯下的谋杀罪行。这完全是疯狂之举。”
“您说得不错。”阿彻巴尔德·赫斯特警官带着遗憾说,“这是最让人安心的一种假设……不过,我完全赞同您的分析。
“第四种可能性。彼得·摩尔和戈登·米勒是同谋。很自然,他们俩一起编造了整个故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用精心策划的闹剧来欺骗多纳德·闰桑姆?我觉得不可能。为了要让我们上当?我们刚才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那么,只剩下一种答案:谋杀。他们准备谋杀某一个人——也许是他们之中某人的仇敌。调查工作会证明戈登·米勒爵士有嫌疑,这又证实了彼得·摩尔的决斗故事……于是怀疑都转向了多纳德·闰桑姆。然后会出现几个巧妙地‘被延迟’的证据,多纳德·闰桑姆就会被认定是罪犯……”
“也有可能……”图威斯特紧紧地咬着烟斗,犹豫不决地说,“但是这一次我还要表示反对。他们为什么要在故事当中添加‘瘟疫医生’的细节?”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此说来,我就没有必要叙述第五种假设了。第五种假设和第四种假设类似,只不过这一次同谋犯变成了彼得·摩尔和多纳德·闰桑姆。
“第六种,也是最后一种可能性。彼得·摩尔忠实地向我们叙述了他的所见所闻。也就是说,戈登·米勒爵士和多纳德·闰桑姆真的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斗。这种说法确实很荒唐可笑……但是,我觉得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图威斯特,你这次又有什么反对意见?”
图威斯特博士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他的一只手挡在了眼前,另一只手握着烟斗——博士完全忘记了吸烟斗来保持燃烧。
“阿彻巴尔德,还有第七种可能性。”过了一会儿,博士说道。
“第七种假设?但是,我认为我已经列举了所有的可能性!”
图威斯特博士的夹鼻眼镜后面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对……没错。您用数学的方法来分析问题。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我们总是用科学的方法来处理问题,严格遵循着定律。但是这些定律过于僵硬了,有时候对于调查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您尽管在公式里加上各种各样的变量,但是分析某些案件比解答最复杂的公式还要困难上百倍!因为在案件当中存在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任何科学都无法控制的因素:人的因素!
“您声称已经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大错特错了。您的分析是建立在一条准则之上的,这条准则从某种程度上说很正确,但是它的局限性也很危险:一件事情要么是真实的,要么是虚假的——要么A在撒谎,要么A没有撒谎,诸如此类的分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