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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七,云州刺史章珩上书,神都卫驻云州千户孟仁冤杀官吏,虐数人致死,并蓄意报复当地县令,按大姜律,蓄意攀诬、虐杀朝廷正式官员者,死罪。
五月初九,丰州知州杜扼上书,丰州刺史汪贵未领圣命,公然插手州务,并过问募兵事宜,请上严惩。
……
骊歌看到这些却只是一笑,看来朝廷等不及了。这上面被弹劾的可都是梁王和神都卫的得力下属。以前也有人弹劾他们,只是没有那么集中罢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京里又该有大动作了,只是不知那些嗅出味的大人会如何站队。
“骊歌!”千年睡神白桥远远喊道。“哎,来了!”骊歌将情报揣回怀里,一路小跑奔向白桥。
白桥,很干净的名字,可惜,从骊歌看他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是睡眼朦胧地样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训练,上厕所,基本上都在睡觉,大概每天要睡五六个时辰。
骊歌少有见他焦急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怎么了?什么事能把你给急醒了?”白桥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你就别在这儿调侃我了。方佥事的签押房里丢了份文书,硬说是咱们的人拿的,非要搜房加搜身。这会佟千户正与他理论呢。佟千户让我告诉你,这儿他应付得了,让你先出去躲一下。你不会是招惹方佥事了吧?”
骊歌眉头一蹙,文书?躲?看来佟朗举早就知道自己是谁。呵呵,神都卫的人也等不及了吗?
骊歌拍了拍白桥的肩膀,转身就往房间行去。白桥一把扯住他,“你干嘛去,佟千户让你出去躲一躲!”骊歌笑笑,拉开他的手,径直向房间行去。既然是冲自己来的,那么还是不要连累其他人了吧。佟朗举肯让人传讯,这说明他还是不会死忠神都卫的。
骊歌进房间的时候里面已是剑拔弩张了。
“方佥事,虽然您是佥事,下官自是该听您的,但是,无凭无据,您就带人来搜下官属下的房间,这不太好吧?”佟朗举忍着气道。
“佟千户,本官劝您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闹到指挥使大人那儿,大家伙可都不好办。本官只是例行公事,您要是心里没鬼,何必阻挠呢?”方佥事好整以暇地剔着指甲道。
“你!”佟朗举显然不擅长斗嘴,怒瞪着比他高两级的方阔,无话可说。
骊歌抱胸倚在门口,冷眼看着这出闹剧。
“呦,正主到了?”方阔眼睛一亮,看向门口众人。佟朗举回头,待看到骊歌后,脸瞬间就阴下来了,狠瞪了一眼白桥。方阔似笑非笑地看着佟朗举道:“佟千户,既然这房间中的人到了个七七八八了,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如何?”
在这房中住宿的众人互视一眼,骊歌一耸肩,无所谓地道:“随便。”众人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搜就搜吧。
方佥事得意地看了佟朗举一眼,这才吩咐手下搜房。
骊歌看着他们装模作样地搜房,暗暗冷笑,栽赃吗?好吧,反正自己还没去过北镇抚司的暗牢呢。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就有一名小旗喊道:“大人,找到了!”方阔接过文书,装模作样地问:“在哪搜到的啊?”小旗一指骊歌床铺,道:“在那里的褥子下边。”“哦,是吗?”方阔似笑非笑地看向佟朗举,故意问道:“敢问佟千户,这里是谁睡的呢?”佟朗举看着眼前那张小眼睛,鹰钩鼻,黑脸膛的瘦脸真想一拳打扁它。
其实也不用佟朗举回答了,因为,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骊歌。骊歌只是冷笑,也不辩解。方佥事看向骊歌,笑吟吟地道:“原来是你啊!跟我们走一趟吧?”骊歌未作挣扎,只是任由方阔的人把他绑了,押走。
方阔命人将骊歌押入暗牢后,就不再管他,转身去向霍成曦复命。
赶到霍成曦签押房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齐子觞居然在被罚跪,瞟了一眼他膝下的石子,不敢多问,恭敬地行过礼后,就将过程讲了下。
霍成曦轻摇折扇,听完久久不语,直到方阔忍不住想要询问时,才轻笑着道:“这骊歌还真是个知进退,识时务的人啊。”
方阔笑笑,没敢接话。
霍成曦轻啜了口茶,道:“行了,你先下去吧。那小子你也不必审了,韩缚虎的徒弟,岂是那么容易开口的。”
待方阔下去后,霍成曦才让齐子觞起来,没做什么解释,只是随手拿了公文处理。
过了一会,抬头见他还杵在原地,诧异地问他:“怎么还不走?”齐子觞憋了好一会才偷偷打量着他道:“子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