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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再来一碗……”崔府的护院柱子黑着脸看着骊歌一气儿干掉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四五碟小菜,一碗鸡汤,至于小泥炉上煨着的燕窝人家是连瞧也没瞧。
又黑又壮的柱子脸一黑更显凶了,当骊歌把碗伸到他面前时,实在忍不住道:“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好东西?”“呃……”骊歌仰起头无辜地看着他。柱子指着燕窝愤愤地道:“你别以为鸡汤有肉就值钱,我告诉你,这燕子窝才是好东西!老爷都舍不得吃,便宜你小子了,你还不知好歹!”
燕,燕子窝?骊歌扑哧一笑,这粗人倒是有趣,眼看着柱子那醋钵大的拳头就要落下来,骊歌慌忙叫道:“别打别打,大哥,我知道那是好东西,可是,它太甜了……”骊歌苦着脸偷眼看柱子,笑话,自从进了熙王府,这东西他可是被人逼着从小吃到大的,现在有机会脱离苦海,他才不要犯傻再吃一遍。
柱子瞪着他道:“你都没吃,怎么知道它是甜的!”“呃……”骊歌眨眨眼,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燕窝难道还是咸的?或者辣的?嗯,可以尝试。眼看着柱子那‘醋钵’又举了起来,某人讪讪地道,“我猜的。”“猜的?”柱子为之气结,“你只凭猜的就暴珍天物?活该你没钱受罪,原来也是个败家子儿!”
败,败家子儿?骊歌无语,幽怨地瞥他一眼,哥,你哪只眼看见我败家了?你又不知道我输了七万两。还有,那是暴殄天物,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
“咳咳,柱子,不得无礼。”老者步履有些蹒跚地从外面走来。柱子一听到老者的声音,立马恭敬地转身行礼,骊歌当时是跪在床上,饭菜摆在炕桌上吃的饭,此时倒是方便,把饭碗一放就算打招呼了。
老者瞥了一眼炕桌,着意看了看那罐一口未动的燕窝,那厢,柱子已喋喋不休地开始告状,什么骊歌一点都不配合治疗,不肯让人看他屁股上的伤;什么吃饭挑食,不知好歹;什么……骊歌大汗,尽管不愿承认,还是不得不发现这些年在熙王府尽管有熙王和关肃山敲打着,自己还是惯出了许多坏毛病。
“好了,柱子,人家是客人。”老者不悦地打断。柱子一滞,愤愤然看骊歌一眼,不服气地道:“老爷,可,可这小子也,也太……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在老者的逼视下,柱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得不在骊歌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无奈告退。
柱子一走,骊歌立马一扫先前的玩世不恭,向老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恭声道:“晚辈骊歌见过老尚书。”“呵呵,不敢当,老朽风烛残年,可当不起公子这一拜啊。”骊歌正色道:“老大人这是哪里话,您是三朝元老,即便是义父来了也要执晚辈礼的。”“嗳,公子,慎言!”老者抬手止住他,捋着胡须慈祥地看着他道,“公子,人老了,话多。老朽姑且说之,公子也姑且听之。呵呵,公子,祸从口出啊。内阁的大人们说话有一共同特点,公子可知是什么?”骊歌试探着问:“慎言?”老者一脸神秘道:“慢!”
“慢?”骊歌疑惑地看着他。老者悠然神往:“我大姜五世明君,对臣子的要求自然也高。大浪淘沙,这剩下来的可都是些成了精的老狐狸啊。他们这些人,揣摩帝王心思一个比一个厉害,说话也一个比一个慢。这是因为他们甚至说多错的道理,所以啊,那话出口前都得在心里滚三滚。这说出来的话啊,不能说滴水不漏吧,也是让人难挑毛病。”
“老大人,您是想说……”骊歌沉声问。
老者看他一眼,一指燕窝,道:“喝了,老夫就告诉你。”
骊歌看向那还腾腾冒着热气的燕窝,嘴角一抽,弱弱地问:“能不喝吗——我饱了……”
老者作势要起身,嘴里道:“那好,你什么时候把燕窝喝了,老夫什么时候再跟你谈。”
“别——”骊歌无奈,像是赴刑场似的,拿起汤勺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开始吃燕窝……
“呃……”两刻钟后,骊歌打了个饱嗝,看看还剩近三分之一的燕窝,又愁眉苦脸地看看老者。老者见他实在喝不下了,也不再难为他,叫人收拾了桌子,开始教育骊歌:“公子,老朽听到的传闻多是说你狡诈如狐,其险若狼,可是,在老朽看来,公子还是太年轻啊。你可知偷和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偷?盗?骊歌疑惑地摇了摇头。
老朽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大盗,不操戈。”
骊歌豁然开朗,大盗不操戈,好一句大盗不操戈!他心中明白,老者这是暗示他平日里行事太过霸道,树敌太多。骊歌再次深深下拜,口中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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