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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内外都对这位继福晋颇有些微词。
“恭王福晋好肚量,去年还怯得不得了,今年也能应对自如了不是?”蓁蓁闻声回头,却是惠嫔揣着暖炉站在她身后。
“惠嫔娘娘安。”蓁蓁略欠身行了礼,也笑着问,“娘娘怎么突然说起恭王福晋来了。”
上回大阿哥的事后,惠嫔深居简出,连日报了病,连贵妃处请安都去的少了,这还是南苑回宫后蓁蓁第一回和惠嫔说上话。
惠嫔走到蓁蓁身边拉住蓁蓁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她虽没有说什么但蓁蓁却懂,蓁蓁微微点头,也回握了她一下。惠嫔头一撇,迅速地解了帕子在眼角处抹了抹,她再抬起头时已然恢复如常,全然看不出一点痕迹。惠嫔嘴角一弯,道:“只是瞧妹妹看得入神,引妹妹回神罢了。”
“听闻恭王就是散漫不拘的性子,恭王福晋或许多少随了点。”蓁蓁又瞧了一眼,几位福晋公主和贵妃说得正高兴,也没人注意她和惠嫔在的角落。
“性子是洒脱了,可皇上却头疼了,大约皇上还是喜欢大王爷这样的谨慎样子。”
蓁蓁颔首:“裕王福晋确是很有气度,据说大王爷府上规矩甚严,怕也少不了福晋治内的功劳。”
惠嫔听蓁蓁如此说,轻挑了眉毛,声音里带着微不可见的叹息,轻声说:“处在这样的位置,不谨慎是不行的。”
蓁蓁听得心底里先笑了,也轻轻回了一句:“妹妹相信姐姐也是谨慎人。”
惠嫔见蓁蓁明白,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走到贵妃身边与几位外命妇攀谈起来。
等皇太后伴着太皇太后出来,几位外命妇也是皇家儿媳,自然都凑到了老太太跟前,都哄着长辈们给了荷包做赏钱,等太皇太后赐到纯王福晋之时,身怀六甲的福晋由着两位侍女搀扶,才勉强给太皇太后行了大礼。
太皇太后面带焦虑,有点责怪地说:“隆禧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你身子不适就替你告了病,好好养着啊,不来又没什么。你可还吃得消,要不让你苏麻喇嬷嬷陪你到后头坐坐?”
纯王福晋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忙推辞:“儿臣吃得消,王爷也嘱咐儿臣万寿节上的礼数不能缺,要周全。”
“身子重要,身子重要。”太皇太后见纯王福晋颇为坚持便叫了两个宫女在纯王福晋身边伺候。
“尚家怕是要保不住,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秋华对蓁蓁耳语,这事蓁蓁也有所耳闻,纯王是皇帝活着的弟弟中最小的那个,当年为拉拢三藩,几位公主陆续嫁给三藩之后,尚可喜之子尚之隆娶的是先帝养女和顺公主,后来尚之隆侧室所生的女儿又亲上加亲嫁给了纯王。但三藩战事陆续收尾,吴氏不必说皇帝已经下严令必须悉数押解回京受审,尚氏和耿氏则复杂许多,两家人口庞大有的从吴逆反叛,有的如尚可喜是至死不反。
但皇帝如何看,会如何处置,到现在怕是明珠索额图几个大学士都摸不清楚,现下三藩关联的所有亲属都是头悬利剑,惴惴不安。
纯王福晋也牵扯其中,但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敢在这场合里捅破。往年纯王福晋最是娇生惯养,如今这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几位福晋后,是嫁在蒙古但年长后归京的几位公主,她们也领了太皇太后的赏赐,蓁蓁细瞧着却看见了一个生面孔,她不动声色地拉过秋华问:“那个瘦高的公主是谁?”
秋华悄声说:“那是和硕恪纯长公主,原本的建宁长公主。”
秋华这一说蓁蓁马上就知道了,那一位是太宗皇帝的幼女,先帝在时指婚给吴三桂之子吴应熊的,也是爱新觉罗氏第一个嫁到三藩的,三藩叛乱之后额驸吴应熊被斩,之后公主甚少进宫,所以她一直没见过。
秋华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今日怎么突然来了。我在宫外的时候邻居是公主府的下人,听他说公主府如今也就如半个活死人墓一样,京城里都说每逢年节宫里给公主府的赏赐是各府之首,这流水的宝贝们送进去,也抵不过里头的半死不活。”
蓁蓁见公主捏着荷包,神色阴戾站在淑慧公主一旁,和热闹的大殿格格不入,如说是来贺寿的,可公主的表情实在是一点没有个喜字。
“也是可怜人。”蓁蓁心有不忍。
秋华听蓁蓁此言赶忙制止她:“这话您藏心里就好了,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蓁蓁自然懂得,只和秋华在一边静静站着。隔了一会儿,太监传旨皇帝已在太和殿受礼毕,正往慈宁宫来。内外命妇们忙各自站好,蓁蓁也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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