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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纪涵想起昨天林若其的事情,了然。只是虎毒不食子……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却又强忍着不表现。
难道,林君昱杀了自己的儿子?
“你要多加小心,你们这一行估计不大顺利,若是有机会,我会想办法送伯母离开的。”齐皓辰以食指轻碰她的脸颊,显出若有若无的亲昵,“脸都凉了,穿这么单薄来开门,以后别这样。”
点点头,自从齐皓辰这几天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慌,这时不自然地低头:“谢谢。”
“林君昱心狠手辣,为了盟主之位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下手,不可不防。”蓦然间,齐皓辰说出了这句,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可……他为什么忽然对她说这么多?纪涵下意识想到齐皓辰不顾齐家的反对,决意要和她定亲的事情,她才觉着,其实齐皓辰这几年的监视,不让她知道,是一种保护。而现在的悉数告知,是不是意味着……他把她当做自家人?
“谢谢。”她不住点头。
“那我先走了。”齐皓辰说是这么说,却忽的靠近,将她抱在怀里,松松地,没有用上多少力气,似乎她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起初的惊慌不能避免,但纪涵最终选择了环抱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窗边吹来的风略带凉意,齐皓辰却给了她温暖,本是温馨,本应感激,她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仅仅是拥抱,但却是她彻底忘记木隐的决心。光是齐皓辰在牢房中对她的好,即使是苦肉计,她也谨记在心。何况,她和木隐越靠近,对彼此伤害就越大。木隐有伤在身,她有家里的压力,一会儿的寻宝之行,更是关系着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咳咳。”纪伯甫的声音响起,“涵儿,该启程了。”
忙不迭分开的两人,齐皓辰有礼问好,而纪涵则是红着脸,讷讷不能言。
在挥手离别之际,纪涵想起林若其,便拉了要离开的齐皓辰,上前在他身边附耳说道:“你去看看林若其,她好像知道爷爷杀了自己父亲的事情。”
那句“原来爷爷说不能相信任何人是真的”,大概是林若其连唯一的亲人爷爷也不能相信的无奈吧?一个小孩子要承受这么多,愿意大半夜地跑来问一个陌生的她,恐怕真是憋得受不了了。
脸上浮现讶异之色后,齐皓辰点头,答应下来。
“万事小心。”她不放心地多加了一句。
“你也是。”
在齐皓辰走远后,看得脸色变黑的纪伯甫不高兴地说:“说完没有?还不去洗漱?让别人看见你们大清早的在一起,成何体统。”
“那我去洗漱。”她很听话地,在父亲面前把大门啪的一下关上,让纪伯甫的脸又黑了几分。
洛州她一直没瞧清楚过,这次就算还是赶路,她还是一路上东张西望地,把小摊商铺都瞧了个遍才慌忙快步跟上前头的纪伯甫和她的师兄弟们,矜来倒是人好,每次都会说一句“师妹快些来”,她才没落下多少。
倒不是她在这个时候还有逛街的心思,但总觉得她这样能想事情想少些,省得又像昨夜一般,一下子想到深夜。
“师妹,”矜来一路上吞吞吐吐想问她话,却总是没能问出来,这时他们找了间茶馆喝茶,用些早点,他才终于逮着了机会。“你知道,林卿姑娘在哪里吗?”
正在喝茶的纪涵被呛着,顺气时吃力问道:“师兄你问这个干嘛?”
“我……”矜来奇怪地红了脸,“我老是想起她。”
看这情况,她瞎了眼都能看出来,矜来对林卿有意思,只是林卿这么喜欢木隐,矜来哪有希望?摇摇头,纪涵拍拍矜来的肩膀,意味深长到:“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是吧?”矜来摸摸鼻子,挠挠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虽然我比不上木隐……”
就在这时,平地一声巨响之后,矜来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茶馆中的人都惊慌逃走,掌柜的去找没事在茶馆练掌的纪伯甫要损失费,纪伯甫二话不说就给了,指指被自己打在地上昏死的矜来,对着徒弟们严肃道:“你们以后谁敢再提‘木’‘隐’两字,就是这个下场。看到了吗?嗯?”
“看到了。”齐刷刷的响亮回答,然后是整齐的埋头吃饭,不发一语。
纪涵也乖乖点点头,叹气。
一路上,纪伯甫的徒弟们过得十分艰辛,特别是用着方言的某个师兄,别人问他事情,他回答“木有”,就被一掌拍到了地上,以后的路都是别人架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