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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胖子给吃了。”木隐一指牢头。
“徒儿,给我开门,我去踹死他。”鸢清拉下了脸。
纪涵看着他们草菅人命,连忙劝阻:“算了算了,不过是只烤鸭嘛,都给过教训了。”
自从木隐一来,鸢清就懒得自己往外跑,今天让木隐捎汤,明天让木隐带点心。说了七天的烤鸭,好不容易木隐终于带来,却被个牢头给吞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牢头的小命保住了。纪涵见到活着的木隐,第一感觉是高兴,而活着的木隐见到纪涵,第一感觉不明,但纪涵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些,那似乎是……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一般纪涵一开口,就是木隐消失的时候,尴尬由此而生,鸢清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就不掺和其中,随他们的便。
听见脚步声,木隐给狱卒们解了迷药,用乱发再次遮住脸,等了一会儿,把齐皓辰关到旁边的牢房中,特地用铁链多缠绕了牢门两圈。
原先盟主对于纪涵和齐皓辰共处不共处一间牢房,是无所谓的,但是木隐这个狱卒提议道,若是齐皓辰私下帮纪涵诊治,那会如何?
于是,他们被分开,中间隔了一间牢房。
“林若其怎么样了?”每日,齐皓辰诊治后被关回来,纪涵都会巴着牢门问这一句。
“第四天了,毒素快清了。”齐皓辰显然很疲惫,说话有气无力,“我今天见到了我爹,他开的方子同我一样,盟主似乎相信了些。”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家人会来救他们,但齐家山长水远,纪家刚刚搬来人生地不熟,无能为力,看他们安然无恙也都只能先忍气吞声。
“嗯。”纪涵还想说什么,狱卒木隐就用木棍敲打着牢门,嚷嚷着“别说话”,只能闭了嘴,转头看向凝视她的鸢清,纳闷,“前辈,你怎么了?”
“我……”鸢清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看看木隐,看看她,再看看齐皓辰,张张口没吐出半个字。
这不免让她想到,她见到活着的木隐的时候的表现,哭了笑,笑了哭,十足的太过激动,本来她止不下来,但看见昏迷的齐皓辰,再想到他对她的一切,立即停了下来。
用鸢清的话说,做贼心虚。
想了想,郁闷的纪涵躺下,不再去看和想任何一个人,正准备沉入梦乡之际,又被人推醒。
“我饿了。”鸢清悠悠地说出下半句,成功地让她更郁闷了。
外头的狱卒正吃香的喝辣的,牢头吐了血,肚子疼得慌,也不敢吃那剩下的半只烤鸭,正巧听到了鸢清这一句,色迷迷地看鸢清美人几眼,将烤鸭丢了进去。
没了好脸色,鸢清嫌恶地看那只烤鸭,给木隐一个脸色。
木隐叹气,佯作不经意地从蹲在牢门的牢头身边走过,趁人不注意狠狠地将他撞到了门上,然后惊慌道:“老大,老大!”
其他人也为了下来,牢头已经被撞得晕晕乎乎,加上之前喝了点小酒,也分不清自己是跌的还是被推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头哀嚎。
见鸢清露出满意的笑容,纪涵打了个寒战。
“有仇必报,也是种本事吧?”鸢清打趣纪涵,似是随便望了眼齐皓辰。
发现这个的纪涵连忙坐了起来,央求地看着鸢清。鸢清不回答,自顾自地睡去了,空留不放心盯着她的纪涵独坐。
众位狱卒喝得酩酊大醉,看还坐着的纪涵,便以言语轻薄,弄得纪涵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没好气地扭头不看。
才一会儿,木隐压不住怒气,正要出手,耳边却响起了破空声,那个出言不逊的狱卒捂着眼睛倒地,满地打滚。
众人哗然,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根银针的齐皓辰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这样尽自己全力的互相保护,这样含情脉脉的相望,木隐讥诮一笑,想起千面人所说的,要心平静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摇摇头。
监视鸢清和木隐的纪涵终究支撑不住,半睁半闭着眼,模糊间见着鸢清支起身子,赶紧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前辈!”
“睡吧,我们不会动手的,何况他自己还醒着。”鸢清打了打哈欠,看着另一头也在照看着纪涵的齐皓辰,无奈。
纪涵望了一眼,与齐皓辰相视一笑,那些之中有没有虚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生死间,他还是要护她周全,已经足够让她感激。在困境时,一点点温暖会被放大,她眼睛也就执着于这一点点温暖,其他倒暂时淡忘搁置一旁。
狱卒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纪涵虽然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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