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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析的很对,但凡事都有阴差阳错。”他拿起茶杯把玩,手指修长灵活,“房遗直来吐蕃本与我无关,直到出发七天前我碰上了一个人……”
李昔眯了眯眼睛,脑中闪过一个人名,“袁天罡?”
他啜了口茶水,“你的脑子还是如以前一样好用。”
“果真是他。他可是有话带给我?”李昔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袁天罡曾说过,他们的师徒两人的缘分已尽。可他又让李泰来吐蕃,难道有什么用意吗?
李泰的眼内迅速的闪过一抹华光,“猜猜看?”
能让李泰放弃在长安城里讨好李世民的机会,辗转来到吐蕃的,也只能是一件事了。这件事只有利而无害。
“结盟?”李昔皱了一下眉。
李泰忽然笑了起来,愉悦的道:“亏你想得出来。父皇会允许我私下结盟吐蕃?哈哈哈……”
“那是什么?”
“瞧你眉头皱的,跟座小山似的。”他调侃,之后又正色道:“天师只是让我来找你。让你帮我解惑。”
解惑?这个问题重要到要让李泰亲自前来相问?
李昔用目光询问,李泰便直接问道:“天师说‘天未变,史为鉴’。我若有疑可来问你。”
李昔隐隐明白袁天罡的用意,也将李泰要问出来话猜出个七七八八的。
“四哥,不如这样吧。我们先下棋,然后再说。”李昔提议道。
李泰诧异,略一思量,也就允了。
“不是与我,是与吐蕃的大相。”李昔派人去请禄东赞。
李泰眸光闪烁,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驸马。好啊,为兄就与他下上一盘。”
香茗奉上,李昔将案几收拾干净,捧来被她昨晚扔在大帐里的棋子和棋盘,摆放好,方将盛满黑白二子的玉瓷钵给了禄东赞与李泰。
李泰远到是客,给他黑子。禄东赞执白。
黑白子噼噼啪啪落在棋局上时,李昔站在一边静静看。不多时,忙完交接事务的房遗直走了进来,站在李昔的对面,看着两人下棋。
室内安静,无人吱声,黑白子越落越快,每每一子按下迅如闪电,快得让李昔目不暇接。很快,李昔便石化,呆呆地瞪眼瞧着桌上棋局,一开始是观棋不语,现在,便是叫她开口,她也无话可说了。
此二人棋艺,可用“霸道”与“震撼”二词总结归语。
看得房遗直连连点头。
禄东赞棋路霸道,当仁不让。而李泰更为震撼出子,跟在后面重重按下黑子,摆在深谙棋道之人最不愿见到的开局落子的地方。
李昔怔了一下,喉间噎了噎,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转眸看向李泰,困惑,也不解。
他漫不经心地饮茶,眸光一挑,见到她脸上的神态后,施施然笑了:“怎么?你觉得我下得不对?”
问话的人眸底清煦无比,笑意深深间光华斐然,纵使开口时语带谦逊请教的意味,但那脸上的神采分明是再聪明不过的从容风度。于是李昔赶紧摇头,抿了唇,讪讪一笑,眸光回落棋局。
从棋看人,李泰一味地“震憾”高调的行事,正是他的软肋。他若如李治般稳妥,或许诸君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太过急功近了。
袁天罡让他来问自己,同时又暗示自己历史并未改变。那么李泰想要的答案自然会令他失望地。
观棋观人,李昔也只能借着这个由头,给李泰答案了。
脑子一醒,李昔忙整了整心情,鼓励自己兴致百倍地继续看下去。
转瞬的功夫刚升起的兴致立马被打击。
因为禄东赞很快下子棋子。啪嗒敲落后,他那对好看得放肆的眉毛斜了斜,飞扬入鬓间,神情仿佛得意轻松得很。
李昔鄙夷地横了他一眼,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落子的地方,心中叹气:这步棋,走得有些烂啊。
岂知李泰出子更糟,漫不经心地将黑子随意弹出后,李昔便眼前一暗,心中一沉,兴致刹那消无。
那两人却似丝毫没有察觉,依旧一来一回,你过我往,一盘棋下得其乐融融,面笑若花。
眼看棋局上两方摆子越来越离谱,七零八落、松松散散地没有一丝可寻之迹,李昔索性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只在一旁为他们换茶,再找来一个小鼎香炉,点了凝神的檀香。房遗直径直走了过来,帮她拿了香炉。
目光相触,李昔的目光最先逃了开去。
李泰一边下棋,一边看着李昔忙来忙去,便抬眸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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