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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贝贝,她将房间打扫干净,囫囵吞枣地看完一本书,等到发觉无事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后,甘恬拿起三张卡,硬着头皮按响顾君齐家的大门。
等了几分钟,也没见他来看门。
她心里忽地升腾起一缕恼意,自讨无趣的事她到底要做多少次才会醒悟。
甘恬又回家睡下,她闭着眼命令自己睡觉,不要再想其他的事。还未睡着,孔淑华的电话就打来了。
“什么事?”她沙哑着嗓子问。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孔淑华尖声说,“除夕夜你不打算回来是吧?那正好,我少做一个人的饭。”
“知道了。”
“快点,天黑得早,你这半个瞎子又看不见。”
甘恬放下手机,起身穿衣。
或许是大伙儿都回家过年了,甘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一整天她都只喝了一点水,车程颠簸又远,酸水直冒上喉咙,她几次三番差点吐出来,捂住嘴勉强忍着恶心,在极度不舒服的状态撑到回家。
如母亲所言,不到六点,天便暗了下来。甘恬摸索着上楼,进门还没坐下,孔淑华就装模作样地往门外探头,她回头看着神色恹恹的女儿,哼笑道:“我的女婿呢?以你的眼光挑选的女婿呢?在哪儿啊?”
甘恬蹙了蹙眉头,正要呛回去,一阵呕意倏然冲上来,她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孔淑华眼见女儿弓着身子呕了大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站在甘恬身后,狐疑地问:“你别是怀孕了啊?”
甘恬抽出纸巾擦拭着嘴角,无精打采地一笑:“我要是怀孕了你还真打断我的腿?肚子里有种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女婿孙子都有了,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你少给我拽成语!”孔淑华把手中的围裙掷向沙发,正色道,“我想你结婚可不希望你没嫁人就怀孕。”
“也是。”甘恬满腹怨气,唇角不由得泛起讥讽的弧度,“我要是未婚先孕败坏你的清白家风,你们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才一直撺掇我嫁个有钱人是吗?毕竟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含金量可比刚出社会的小年轻要高得多,有钱你们的腰杆就比黄金还硬,没钱你们就是纸片糊的,风一吹就倒。”
孔淑华被她激得眉毛一耸,声量也抬高不少:“你这死丫头,阴阳怪气说的是什么话,大过年的,你回来是想吵架?”
“是你先开这个头的。”
书房里的甘政义听见动静,疾步走到客厅,站在妻女中间,想插嘴奈何嘴笨,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规劝的话。
他只好扭脸训斥女儿道:“你读了十几年的书,学的就是怎么顶撞父母?”
“顶撞?”甘恬怒极反笑,“这也算顶撞?难道在您眼中,我对你们说一个‘不’字就是大不敬?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听从你们的安排找个好夫家把自己嫁掉?”
孔淑华沉沉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不是妈势利眼,现在房价那么高,你真以为情情爱爱能当饭吃?你也不是小姑娘了,二十五的人了,女人禁不起老,再挑剔几年,别说年轻一点的男人,连老头子都看不上你。”
她苦口婆心的劝告却起了反作用,甘恬胸腔中翻腾的怒气全都具象化为口不择言的话语:“没结婚在您眼中就这么掉价?而且你又以为我看得上那些年龄是我的两倍甚至三倍的糟老头?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我还非得上赶着嫁是吧?且不说他那活计能不能用,说不定我还没从他那儿拿到一分钱,就得一把屎一把尿给他送终呢!到时候怎么办?钱没给你们赚到,离婚二嫁你们脸上更加无光吧?”
此刻的她仿佛是从笔直倾斜且望不到底的山坡快速滚下来的圆球,明知道自己口无遮拦的行为不对,却怎么也无法停止。
孔淑华气得浑身乱颤,甘政义瞧见妻子的模样,左手扶住妻子的肩膀,将另一只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扔在桌上:“你一个女孩子说的净是些下三路的话,像什么样子!”
“我说什么了,难道不是事实吗?”残存的理智被吞噬,甘恬将矛头对准父亲,“倒是爸您,似乎从小就对我的性别有意见,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她牵了牵嘴角,“在您眼中不带把就是原罪就是‘赔钱货’对吧?你们不就是想榨取我最后一点价值吗?哪一次不是钱钱钱,就差明码标价在我身上贴个价签,等哪个没长眼的有钱人把我买回家!”
甘政义脸色一白,他嗫嚅道:“我无心的一句话……你也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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