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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分说地抱起炸毛的猫,喵喵在她的怀中一个劲儿地扑腾,甘恬将它捂紧在怀,又怕憋着它,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她提起手袋锁上门,在顾君齐公寓的门前立了几分钟,毕竟是他的猫,做绝育手术也得先征询他的同意,她鼓起勇气按门铃。
“顾先生,请问你在吗?”
担心顾君齐不理人的毛病犯了,她拔高分贝喊道:“顾先生,你在家吗?是关于猫的事,如果你在的话可以出来一下吗?”
甘恬等了五分钟,也未等到期待中的开门声,她嘀咕道:“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抱着猫下楼。小区的房租贵是贵,却是岱城的黄金地段,周围尽是商业区、写字楼、娱乐场所,附近刚好有家宠物医院。当初她便是贪图睡眠时间而不惜花费大半的月薪搬进花园小区。
入秋的季节,天很快就暗下来,所幸街边的路灯都亮着,甘恬眼前虽然模糊不清,但勉强能看到建筑的大致轮廓。她拿出学生时代跑八百米的速度狂奔了几分钟,终于在医院兽医下班之前赶到。
怀中的喵喵因为剧烈运动而烦躁不堪,沿途叫个不停,此刻又用爪子在甘恬急促起伏的胸脯前挠来挠去。
下流胚,甘恬边骂边将它抱在手中,同自己隔开一定的距离。离开温暖柔软的怀抱的喵喵愈加焦躁,扯着嗓子嗷呜叫。
仿佛产生了共鸣般,过道两旁锁在笼中的同类也跟着叫唤,一如人类的起哄声。
“它怎么了?”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甘恬手中接过喵喵。
得了空闲,甘恬连忙痛陈宠物的恶迹:“随地大小便,攻击性较强,爱叫唤……”
男人用食指扶了扶眼镜:“发情期么,几个月大了?”
问句很有歧义,甘恬手指绞紧衣角,有些为难地说:“它是流浪猫,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男人将喵喵放置在工作台上,面不改色地掰开不停动弹的喵喵的两条短腿,仔细地端详着它的某部位。
这画面太羞耻了,甘恬羞红脸将视线移到堆放在桌角的酚磺乙胺上,恨不得将箱子盯出个窟窿来。
“大约七个月大,可以进行睾…丸摘除手术。”男人松开喵喵,转头对甘恬说。
她成年已久,之前又是负责《花间集》的“两…性”版块,时常会有同事见缝插针地说黄段子。她也随大流下载过17。2G——虽然下载到一半就被理智制止了,也在某些文学作品中看过文字版的春宫剧情,自以为早已免疫,但从一位长相干净气质亲和的陌生男子口中听到某生殖器官的学名,脸仍不由自主地一热。
“这位小姐,你的意思是?”男人又推了推眼镜。
甘恬回过神,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会对它的身体造成什么危害吗?”
毕竟对于正常男人来说,切除了那什么就变相等于半个太监。若是留有后遗症,阴晴不定难相处却又十分看重喵喵的顾君齐,说不定会把她碎尸塞进游戏光碟盒中。
男人一本正经道:“对它身体造成的危害再大也不会大过它发情时的危害吧?”
“啊?”甘恬犹豫不决,“那怎么办?有什么针剂能抑制它……的冲动吗?”
“开玩笑的,”男人温和地一笑,“手术很简单,它休息一夜便会好。”
笑得真好看,甘恬的脸不自觉更红了,她点点头:“那手术吧。”
在一旁逗了会儿铁笼中的京巴,手术便完成。
兽医将病恹恹的喵喵交给甘恬,待他嘱咐完注意事项后,甘恬问:“医生能告诉我联系方式吗?”
她略去多余且蹩脚的借口,直白地向他索要号码。
男人脱下一次性医用的橡胶手套,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名片正中央印着“乔言和”三个字。
付了手术费,甘恬抱着喵喵走出医院。
她轻柔地抚摸着喵喵脊背上的毛发,慢悠悠地叹道:“还是温润如玉型的男人好啊,再不济开朗阳光的男人也行,虽然有点吵。最受不了的就是阴沉冷淡款的,猜不透摸不清。虽在女性中很是吃香,又具有神秘感,但大多数人仅仅只会远观,不敢亵玩。毕竟谁有勇气一探黑洞的究竟呢?没准在半途中就被它反噬了。而且总是寒着脸不理人,久而久之,多数人便会对他们敬而远之。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性格造成的,活该。”
“话说回来,你的主人到底去哪儿了?”她拧着眉抱怨,“关键时刻就跑没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