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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如何?风水轮流转,如今是他得势我落魄,我认了便是。”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接的实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当我不晓得吗?你们以前那些荒唐事,我全知道了!”
原本听见玉郎二字已经有些酸软的腿,更是撑不住,我一屁股跌在地上。心里就好像□站在人前一般羞耻。
“那是……年少无知……”我的嘴巴几乎找不到说话的调子。从没想过,那样的事居然会被先生知道,“那是我自食恶果。”
“紧接着你家又发生了那种事,我气你那个时候还能花天酒地,不想接着就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人了。玉郎像疯了一样找你,连上京考试都不顾了,然后一直说是他的错。我好不容易才问出前因后果……虽然,他说是他强迫了你,但你性子我知道,要真不愿意,是宁死也不会让他……”
“请先生别说了!”我叫得嗓子都变了调。手指深深地嵌进泥土里,这种话我宁可从身为女子的络霜嘴里说出来,“事情已经那么多年了,说不定他忘都忘了。”
“做过还怕别人说吗!”
“死老头,干嘛欺负他!”大概是听到争吵声,颜焱从院里跑出来。伸开双臂,挡在我前面。
那副场景,看着站在我前面的颜焱,叫我彻底无地自容。
“还请先生看在孩子份上给学生留些脸面。”我把颜焱拉到身后,闪过了他要搀扶我的手慢慢站起来,用手拍拍倒下时身上沾到的尘土。
这袍子不是颜焱差裁缝新做的,是络霜给我寻来的,月白色的袍子,好看是好看,颜焱大概也是看这颜色称得我人精神些了,也就没排斥是孔家人经手的东西。就是那料子不耐脏。与地面接触过的部分怎么也拍不干净。
“他现在虽然在京里身居要职,但每年过年都会回来省亲,去年我受邀去他府邸赏梅,见他的卧房便叫落白居。门外种了一片白梅林。”先生叹了口气,“那时我才明白,龙阳又如何,都只是被个‘情’字痴缠的傻儿。”
先生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
我该怎么开口,说不是的,不是先生想的那样。玉郎待我与我待玉郎是完全不同的。我与他虽然面上不合,可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说的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那样的。也许是习惯了,一到人前就没法跟他好言好语,好像这样就低他一等似的。
那时的年纪又值春情萌动,偏偏手贱硬是搜罗了几本春宫小札,便觉得既然不能女子尝试这事,那与兄弟之间模仿模仿那事应该无妨,谁知玉郎性子单纯却当了真。
当时,我一边觉得不对,但一边又着实被玉郎□的舒服,直到两人出了精,才觉得这事实在有违常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着下次一定不能再继续了,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根本就食髓知味整个人陷入那样的感觉无法抵抗,明知道不行,但身体就像嘲笑我的理智一般完全禁不起玉郎信手挑拨。
然后,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直到家里出事的前一次,再过几天他便要上京考科举了,情事过后玉郎开开心心地规划我们以后的生活。
‘等我回来,我们便结为契兄弟。’
‘我住的园子就用你的名字命名,你住的便用我的,这样可好?’
‘我不是独子没关系,但落白是独子吧。那我就在我园子里种满白梅,这样你陪你妻儿的时候,我看着梅花就好像你陪着我一样。’
看着玉郎当时的样子,我真的怕了。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没有那么害怕过。
随后像报应似的,爹得了急病突然就去了,家里被追债的给搬空了。
再后的几年,我全然将玉郎忘得一干二净。
“难道先生想着将颜焱送走,是为了成全我与玉郎吗?”
“罢了,年轻人的事,我老咯,理解不了,也管不了了。但我也不是草木,年轻时,情字也略经一二,你儿是我多管闲事了,细细想,玉郎他现在也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身份,同性之间若论起真情毕竟惊世骇俗。只是……那孩子一碰到你的事,就神志不清了,我实在不忍心。你知不知道,玉郎入赘的钱家,那宅子就在南二马路上!”
我赶紧“啊——”大叫一声,把先生的声音盖过去,然后把颜焱死死地挡在身后。好像这样就能把先生的话挡住,一个字也不会钻进颜焱的耳朵里。
这座城里,不是只有一户人家姓钱,但有名的至此的钱家却只有一户。
妓院赌场利滚利的银铺当铺。钱家只做灰色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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