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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攻辽东;一部攻宣府;另遣一部攻甘州;也先亲率精兵入侵大同,大明应对起来,耗去怕就不是区区粮草了……”
谁也担不起引发土木堡事变的帽子,并且土木堡之战王振身死,英宗被俘之后,王振的一众亲属全被杀了无一幸免,丁一却是绝对不想到时亡命江湖。不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自己富贵,丁一都不得不阻止王振坚持这马价。
“善,想不到贤侄竟是知兵!”王振抚掌赞叹,但却含笑对丁一道,“只是终究未经历练。”
丁一闻言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正所谓关心则乱,因为自己知道土木堡之变的结局,也清楚这战事的导火索,反而陷入局中了,王振这话却让丁一醒觉过,不禁点头道:“不错,若瓦刺攻明,却是因为他认为兵力足以犯明,便是给予两倍马价,终究他也是要攻明的;若大明兵威能震慑四夷,就是白要了他的马,他也不敢动弹。”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后世的海湾战争却不也就是这样?至于借口,马价就和大规模杀伤武器一样,说有就有,说低就低,便是给个两倍依旧可以说太低啊。
“贤侄聪慧至斯,果是虎父无犬子!”王振看着这丁如晋一点就通,却真是越看越喜欢,行将下来,将丁一手臂把持着,轻轻拍着,这动作由一个阉人做出来,本来应当是极恶心的,但王振做来却不使人感觉不适,就如师长与学生说话一般。想来与这王振入宫之前当过老师的经历有关系。
更重要的是王振身上没有丁一以为必定存在的尿骚味,或是过浓的香味。
想想也对,人家一个权倾天下的权阉,又不用每天劳作奔驰,至于搞到总是尿失禁么?便是尿失禁总也能兜着——女人来月事,也不见得便是顺风十里都是血腥味道吧?
只听王振笑道:“为叔身边亲近的人,却没几个有本事的,招如晋来京时,原是想凭着与丁大哥的交情,不论如何也许你一生富贵。只是听孩儿们报上来,说贤侄是有本事的,故之方才一试,也幸得如此,才不至埋没了这千里良驹!”
王振说得尽是情深谊重,丁一听得后背发寒。
什么叫有本事?无非就是丁一要上京,被彭樟那班人百般为难,但丁一没有乱了分寸罢。至于杀了雷九天和那两个要阉了他的大侠,这等事,入得忠叔的眼里,却是入不了这王振的眼里。能为王振杀人的人,放眼而去,多得是!
这锦衣卫,手很长啊。
丁一只想着,说不得自己接了书信之后的一言一行,都是王振监控之中!
搞不好,幕后黑手要他来当卧底的事,王振也是知道的。要不然这个有本事从何说起?
愈往深层想,丁一只觉愈可怕。
安排自己去谈马价这事,如果当时自己多问多说几句,指不准……不,就是方才,如果自己没有提起瓦刺可能出兵,甚至兵分四路,以让王振觉得自己是诚心当他世交叔父,指不准一会就真的被拖下去杀了!
但没等丁一多想,抵京之后,他曾暗自思量的赏赐此时便来了。
王振轻抚着丁一的手,对他柔声说道:“为叔在四夷馆旁边的金鱼胡同有处宅子空置,贤侄便且住下就是,把阿忠也接上来,他年纪这么大,这么多年江湖饭还没吃腻么?若是住着不舒服,自管说话,便是相中甜水井左近头条胡同的宅子,为叔也自当教你如意便是。”
北京城的宅院,丁一有种被幸福砸昏的感觉,并且听着这话,似乎住了不爽,只要开口还能再送一套……这可不是商品房啊,也不是五环外,这可是京师的宅院,放哪个年头都是金贵的。
却听王振又拍着丁一的手心说道:“如此,贤侄便到主客清吏司先办办事。”他看见丁一想要拒绝,便摇头道,“晋身之道,也不单单科举一途嘛,贤侄能读书是好事,切莫读得迂了。”
这个年代,除了科举自然还有别的跻身官场的道路,那就是祖荫了,比如说丁一父亲有个世袭官职,那么丁一就可以继承此官职然后步入官场。至于此时的大明,王振要让谁当官还能办不下来?
也就是丁一合他胃口,才会有这么一句开解。
要不然国子监的祭酒说枷就枷了,兵部尚书他说谁上就谁上,给丁一弄个官身,那真是别说一句话,连一个眼神都不用吧?那些门下走狗只要知道丁一能跟王振说上这么久的话,自然会去把一切办妥了。
“世叔终是小看丁一。”尽管王振举止不至于让人恶心,但丁一还是忍受不了被一个太监不住抚摸手心,借机抽出手来作了个揖,朗声笑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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