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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夜晚过得很短暂,然而真正熬夜的人才明白其中漫长。夜已经深了,因为这山寨中与外界相隔,所以也没有更夫在晚间报时,在这尚分不清时间的夜里,只有地牢中还有灯光摇曳。
此刻,小桌上的酒菜都以被吃尽,王刀疤正靠在桌边打着盹儿,牢房中的犯**都已经睡去,地下室中安静异常。唯独那最后一间房中,不停有阵阵沉闷的痛吟声传出,只不过由于林跃的刻意隐忍,过于微弱的音量不至于引起旁人注意。
“一寸,两寸”林跃粗重的呼吸声,随着精气的每一分推进,都变得越见压抑。上半身不断有阵阵冰寒之痛,从双掌像胸口延伸,从手臂到胳膊,最后直至心肺,彻骨的剧痛仿佛要将自己的经脉都彻底胀爆。
然而,折磨却不至于此,一股阴寒之气不知从何而生,竟趁林跃一举冲击手中三阴脉之时,那股寒气直迫林跃心神。并非那种**上的冰冷,而是如锥子一般直直刺入林跃的灵魂之中,让林跃有一种整个魂魄被冻住的痛苦。
口鼻中,浓浓的血腥气,让几乎昏厥的林跃精神一振。内视之下,林跃发现三大主经中,只剩下距离心肺的一小截,尚没有被打通。虽说如此,但如果此刻就在这个阶段放弃,那么林跃下次就得重新开始,再从头忍受一边冲击经脉的痛苦。
所以,行进于此的林跃,不得不咬紧牙关一鼓作气。汗水流入口中,混合着血的腥气,成与败只在一念之间,“咔”一声细微的碎裂声,林跃坐下的木质铺凳,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百年树龄的木质顿时龟裂成数块。
“哧哧”丝丝精气争先恐后,愉悦的从林跃的手三阴脉中穿过,在心肺中环绕了一周,又快速循环回去。也就是这一刻,几乎因为疼痛,而陷入癫狂的林跃,一举冲破了这道凡人与修士的隔阂,半只脚跨入了这练气的门槛。
随着那层隔膜的冲破,时刻创伤着林跃心神的那种阴冷,也随之消失,销声匿迹于林跃的体内,不知何时会再次出现。感受着经脉中,因为刚刚打通而出现的火辣感,林跃不得不再次强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勉强控制精气,来回循环于经脉与心肺之间,试图通过精气来滋润那三条受损严重的经脉。
天明时分,牢房门口沉重的锁链声,将林跃惊醒,同醒来的还有关琴。不过也许是不好意思,睁着乌溜溜大眼睛,关琴依旧将头埋入林跃怀中,装作还未醒来。呼吸间,净是林跃身上那种特有的男子气息,熏得关琴满脸通红,但却又异常欣喜,恨不得一辈子都窝在这种味道里。
当然,林跃却没有意识到关琴的想法,从入定中苏醒的他,内视之下,不由惊喜的发现,原来破损不堪的经脉,不知道是因为精气运行的作用,还是依赖奇异的体质,竟然都恢复了以往的光滑强韧,甚至经脉的直径还微微拓宽了几分。
五指轻轻并拢握紧,林跃完全可以感受出,自己的现在手上可以爆发出的力量,接近以前的两倍,呼吸间,血气也多了几分流畅,隐隐有奔腾之势。
*****邪*恶*的*分*割*线*********话说,今天是曾寿当了这寨主后起的最早的一天,之所以早早的从温柔乡中爬起,不为别的,曾寿就是一直记挂着怎么把林跃干掉,明目张胆的杀掉不行,那定会招惹朝廷的注意。
所以,曾寿美名曰,想到一睹林跃的威勇,在寨中发起了三场比试,如果林跃赢了,征服众人,两方定把手言和,由二当家亲自护送林跃离开。如果林跃输了,那就会在比试中被杀死,朝廷就算知道了,也会把林跃当成徒有虚名之徒,不会放在心上,这事也就会不了了之。
看了眼,已经爬上三竿高度的太阳,曾寿打了个哈欠,这才一挥还沾满脂粉气息的衣袖,示意旁边的方尚比试可以开始。
见曾寿将主持这场比试的权利交于自己,方尚欣然领命,飘飘乎走到广场中间的比武台上,一身雪白的亚麻长袍在山风中拂动,颇有几分儒雅气息,奈何那副猥琐的长相却出卖了他,如此鲜明的对比,看的台下百姓一阵嘘声。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方幕僚的装*逼性格,可是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给他泄气。
不过,方尚却丝毫不受众人态度影响,一抖雪白长袖,面带淡然微笑的方尚转过身,对着台上,正大口啃着鸡腿的曾寿鞠了一躬,随后对着台面下围观的百姓,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因为我们潜龙山迎来了一位贵宾,一位可以力搏传说中蛟龙的勇士,还请潜龙山的军民们热烈欢迎!”
“蛟龙,我没听错吧……”“是啊,这人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