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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接到信,气得直想打你一顿!”
展昭见他面上和缓,笑道:“谁这么多嘴,原想好了再跟师傅说的。您若有气,只管打好了,只求师傅消气!”
那人扣住展昭脉门,说话间已探知他脉息虽弱,却甚平稳,放了心,道:“一年不见,昭儿这嘴怎学甜了?”
公孙先生听至此方道:“沐风兄,你瞒得好紧,相交多年,我竟不知你会武!还与展护卫这般关系!”
那人笑道:“昭儿进你开封府不过年余,今日知道也不算迟。”
展昭道:“师傅和先生原本认识?”
那人一指身边椅子道:“说来话长,你坐下吧。”
展昭依言挨着师傅坐下,此时茂儿送来茶,三人喝着茶,好一阵畅谈。
原来展昭一门宗师乃唐末奇人,博采众家之长,练就绝世武功。他看厌家国战乱,武林纷争,收徒传艺后,定下三条称不上门规的规矩:一只许收徒,不许开山立派,除三五知己外,师门渊源休让外人知道;二所收弟子才智人品都要上佳,缺一不可:三除此之外,弟子或想入仕,或愿经商,或想耕田,或愿避世,只要所为不违世间公理正义,大隐小隐的皆是个人志趣,师门不干涉。
袁太常不对徒弟说,展昭道要问过师傅,皆因此门规。
他门中世代相传,精挑细选皆是绝顶人才,也出过名震武林的高手,也有造福一方的官员,也有避世的僧侣,也有乐于躬耕的寻常百姓,其中渊源只有自己门中人知。也因如此,在武林中求得一方净土,从未卷入门派纷争,更能潜心武学,至近几代武林中已罕有敌手。
展昭师傅原是他嫡亲叔叔,生就的绝顶才智,家中原指望他求个功名,没想他因缘既会学得一身武艺,感念师恩又接下展昭师祖所留下的商号,镇日和刀剑、算盘、帐本打交道,无意功名,一年到头忙得家也不回几次。
展昭祖父威胁他说若不回头,就休对人说是展家子孙。没想他倒爽快,直接随了母姓。展昭祖父失望之下,也不再管他。
展昭出世后,他武艺已成,生意也做的顺手,回家次数倒多了。见侄子百年难得一遇的资质,喜极,自四岁起开始传他武艺。
展昭是一说就懂,一点就透,又沉稳自律,不用人督促,从没让他费过心。
先生和他认识却早,他在京中有家商号“周鼎记”,乃展昭师祖所留。原卖些布匹绸缎,京中有些名声。到他手上,因自己喜好开了家店专营古董字画,文房四宝,因物美价廉,生意兴隆。先生是他老顾客。闲时也曾在一起喝茶谈天,互相投机,只没想到一个文雅精明的商人会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
展昭出师后,林沐风啸傲山林,不常在京,只有时回来打点生意。年余,师徒两人仅只在展昭刚为官时见过一回。他店中李帐房原是展家旧仆,自幼伴他读书,衷心耿耿,因之林沐风出门月余也甚放心。李帐房是店中唯一知道他师徒关系的人,自展昭来京,不用主人吩咐,日常所穿衣物皆打点好叫人送去,只说是展护卫订的。这次展昭受伤京中传遍,他得到消息哪能不为少主人担心,忙叫人送信给在杭州访友的林沐风。
林沐风得到信又惊又气,兄嫂早逝,自己无心婚娶,展昭又这样性情为人,直如他心头肉般,恨不得生翅飞回。今日赶回店中,拿了给展昭做的两件新衣及一盒灵药,匆匆去开封府找。正撞上先生要到宝珠寺宅子去,见面寒暄两句,说要找展昭,先生惊疑,问其故,他但笑道“见面既知”,两人就一同来了。
林沐风得知前因后果,责道:“你父母在世,原就担心你过于仁厚,又是少年成名,不愿让你行走江湖,生恐吃亏。我拍胸对他们担保你为人精细,只要有防人之心,不至于吃亏。今番遇险,幸得身边有同僚,如无人跟着,后果不堪设想,到那时,你让我怎生有脸见你逝去的父母?”声音渐高,其声渐厉。他也是极有见识的人,心知展昭既入公门,这样行事原无可厚非,但为人长辈的一点私心让他忍不住发起火来。
展昭忙站起听训,不敢争辩。先生不忍,道:“沐风兄,展护卫怎能料到那轮椅中暗设机关?他伤未痊愈,让他坐下说话吧!”
林沐风看看展昭面色道:“先生讲情,你就坐下吧。”
待展昭坐下,林沐风又道:“你总是阅历还浅,这些亡命之徒或许没有江湖人高强武艺,但狡猾阴险却胜百倍,今后要百般小心,休叫我镇日担心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
展昭忙讨好道:“师傅说的是。不过您头上可找不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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