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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菜蔬、一会儿点心、一会儿粥汤、一会儿茶水,时而还会帮裕亲王拉拉被子,或是拿别的公文递过去,样样都搭配的极好,像是完全知道裕亲王的想法一般,默契十足。众人见此情形,看那女子年纪不大,衣服发式也不似裕亲王的姬妾,倒像是女儿。一种温馨自然、亲情洋溢的气氛随着那女子口中糯糯的曲调滋润着人心。想那皇族之中那里有这样的场面?不禁都感动着,不忍打扰。康熙爷看了,更是心里羡慕,想自己儿女众多,但是哪有这般善体人意又肯事必躬亲的?
保绶正端了药过来,就见好几人立在门呆呆的看,心里诧异,仔细一看原来是康熙爷和众位皇阿哥,便忙不迭的跪下请安,朗声道:“臣保绶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阿哥吉祥。”
这一请安,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齐齐的回头看向门口。
纵横一张带着惊讶的绝美脸庞,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不免瞪大了一双眼。
康熙爷回头对保绶说了声:“免了。”便抬脚进了门,众人也跟了进去。进门时九阿哥皱着眉看了看八阿哥。八阿哥眨眨眼示意他不要作声,便跟在了最后头。
裕亲王福全正要起身行礼,可是身上力气不济,纵横忙伸手去扶着。康熙爷快走两步到了跟前,按住裕亲王道:“自家兄弟,就不必多礼了。”福全这才又躺了下去。康熙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来回禀的人只说是身子不适,问了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朕却知道,如不是万不得已,你是不会不上早朝的。想是身子病得更沉了?”又回头道:“胡太医呢?还不赶紧过来瞧瞧!”
胡太医忙拿着药箱跑了几步到跟前,把了把脉,又看脸色,自是一番诊治。
裕亲王任由他看,对皇帝说:“臣不能为皇上分忧已经心里觉得愧疚,怎么敢劳皇上亲自来看?想是年纪大了,这几天天儿也渐凉了,所以身上就不大好。”又低头对跪在床边诊脉的胡太医道:“太医只管开几副功力大的药来,压下去,想就能好了,也好尽快替皇上办些事。”
胡太医自然连连点头,低声称是。
康熙爷却厉声对胡太医道:“是什么?那虎狼之药怎么可用?你且用温和调理的法子来治。倘若治不好,你也不用在太医院干了!如果让那药伤了王爷的身底儿,就自己提了脑袋来!”
胡太医忙又连连叩头称是,下去下方子开药,让人去煎。
康熙爷又看了看纵横。纵横比平时素净的样子有些不同,连那调皮的性子似乎也被遮盖住了。她虽然仍是不施粉黛,首饰也算简单,但是头上的白玉并蒂莲花发钗流光闪动,雕工精细,下面坠的珍珠也是饱满圆润;身上的浅紫色衣服料子也是江南贡上来的,衣服上面绣的是五彩鸾鸟,绣工巧夺天工,那鸾目光炯炯,羽毛缤纷,美丽的尾似当着风,像要腾空飞去一般,下面佩着同色的凤尾百褶裙,裙角上缀着金八宝。因为天已经凉了,领口衣襟处多了一圈银狐毛,正衬在那芙蓉般的脸儿边上,俨然是高贵的大家闺秀,千金万金的官家小姐。
康熙爷看了却先不问她,单对裕亲王问道:“这是?”
裕亲王回道:“哦!这是纵横,他父亲就是前些年救过臣的命的博尔济吉特·彻臣。”
“哦?”康熙爷微微抿抿唇道,“原来就是他的女儿吗?”众位阿哥听了都是不知所以然。
裕亲王轻声地道:“是!就是几年前,臣跟皇上禀过,想给她抬了旗籍,也好配人……”
裕亲王是提醒皇上四年前他提过的,要把纵横给保绶做侧福晋的事。可是众位皇阿哥听了,却又不一样了:若是纵横抬了籍,岁数正好参加明年的选秀,那凭皇上对她如女儿般的疼爱,到时候肯定是要指给一位阿哥的。
纵横知道再躲也是躲不过去,若是抬了籍,必然要参加选秀,到时候要配人只怕也是不能自己作主,忙出声道:“不要!我……是蒙古人,不是满人啊!要是成了满籍……我死了怎么去见我父亲?怎么见列祖列宗?怎么见草原上的天神阿?再说了,我……我只会闯祸,又贪吃,爱偷懒,什么都不会做的!我这样的只能笑傲江湖,不能进宫的!”
“纵横!”裕亲王见她乱七八糟的乱说,怕惹恼了皇上,忙喝住了她。
康熙爷原来就认识她,知道她的性子,并不恼,也不想把她的天真烂漫磨光了,却又忍不住逗她:“什么笑傲江湖?你就这么不想进宫来陪金伯伯?”
听他自称金伯伯,纵横放大了胆子,道:“纵横已经失手伤了金伯伯的两个儿子了。现在是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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