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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星回山时已是黄昏,第二天清晨,他先是在楼前练了几趟剑法,回到楼中用过早饭后,觉得有些困倦。他昨夜又是半夜醒来,不曾睡好,此时看天气晴朗,日光甚佳,便在窗前支了张竹榻,躺在上面小憩,打眼却又见到宗宸的那件袍子挂在床头。他看了多时,起身来将那袍子取了,披在身上,顿时觉得被宗宸的气息环绕,就如同是与他拥在一起那般。他又躺回榻上,心中无比安宁,渐渐的便睡着了。他这一年来还从未如此好眠,平日里向来警觉,此次竟然连秋紫漪来了都未察觉。
到下午秋紫漪果然煎了红参送来,白落星将那参汤喝了,又考校了秋紫漪的功夫,指点剑法,直到黄昏时分,秋紫漪才告辞离去。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这天夜里,白落星正在床上安卧,似梦似醒间好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他霎时间便清醒过来,凝神去听,果然是有人急匆匆向谪星楼而来,听那脚步声已到楼前。白落星又听那人推开了门,穿过楼下客厅,接着便放轻脚步上了楼梯。他听那脚步声已知此人武功极高,当下便将枕边的泓影剑握在手中,全身戒备起来,凝神盯着门口。
只听那人悄悄上了楼梯,径直便向白落星的卧房而来。白落星将泓影剑轻轻抽出,剑才离鞘,便见房门被人缓缓推开,走进一个人影。白落星目力虽好,但恰逢当夜有些阴沉,星月无光,此时昏暗中也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观那身形似乎是个男子。他知此人武功极高,恐自己不敌,便趁他刚进屋中,出其不意,先发制人,从床上一跃而起,持剑如疾风般飞扑过去。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闪身避过这一击,说道:“星儿,是我!”
白落星听那声音,竟是宗宸!他急忙收了宝剑,定睛看去。此时两人相距不盈尺,白落星见面前站着的,果然就是自己在梦中想了千百遍的那人。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这张面孔似真似幻,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看着。
宗宸也看着他,两人在寂静无声的暗夜里对视。
良久之后,宗宸才开口道:“星儿,你清减了。”
白落星此次见了宗宸,初时只是发呆,后来却又想到那已有了身孕的丽阳公主,心中不禁一片苦涩委屈。如今宗宸就在眼前,白落星看着他险些落下泪来,说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偷‖情么?”
宗宸怔怔的看他,眼中竟然流下泪来,半晌才说道:“不是,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白落星见他流泪,心中也疼了起来,柔声问道:“什么事?”
他边说边伸手去擦宗宸脸上的泪水,却被他一把拉过来,紧紧勒在怀里。只听当啷一声响,白落星弃了右手的宝剑,也紧紧回抱住他。
宗宸的双臂越收越紧,将白落星箍得喘不过气来,在他耳边说道:“星儿,我熬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白落星突然间泪如雨下,笑道:“真是糊涂,你是驸马,如今公主又有了身孕,我们要怎么在一起?”
宗宸急忙道:“并无此事。公主有孕乃是唐二宝说的玩笑话,不想却被许多人当了真。”
白落星听他此言,心中好受了些,说道:“可即便如此,那你也还是驸马。”
宗宸一直将白落星抱着,这时松开双臂,说道:“星儿,此次我不能久留,天亮前便要赶回破虏关。你快去点了烛火来,我这就说与你听。”
白落星依言去点灯,说道:“怎么这般急?”
宗宸道:“这些在日子我们正准备打一场硬仗,有些忙碌,日程也就排得紧了。”
白落星点了烛火,听他说到打仗,不禁有些担心。转回身看他时,只见宗宸穿了自己留下的那件深青色袍子,愈发显得英挺儒雅,只是面色却有些憔悴,双眼中也布满了血丝。白落星心疼不已,上前去将他抱了,说道:“怎么这般辛苦?”
宗宸道:“近来军务繁重了些,以后便好了。”他说着也抱了白落星,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片刻后宗宸又道:“星儿,我已经想好了,是真的要与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白落星看着他,说道:“那你要怎么跟我在一起?朝中岂能容你?你的家国重任怎么办?公主又怎么办?”
宗宸沉吟道:“此事我已想了许久,一直都在谋划。如今正要打仗,这一仗若能成功,耶律古烈一部必然元气大伤,短期内再也无力挺进中原。到那时我便向朝中请辞,弃了这官职爵位;还要求皇上下诏,解除我与公主的婚姻。幸而我与公主并无夫妻之实,只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