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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抬手正要叩门,忽发现有点点不对:门牌中写着的可是“天”字不是“地”字。走错了?掌勺大哥约我的可是地字号四层左数第七间,我摸到天字号楼来了?往右瞅瞅,间间上面都挑着个“天”字。我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继续找吧!
我刚想离开,旁边一间房传来的窃窃私语止住了我的去势。别误会,我这人家教很好,最不好管闲事,更没兴趣去偷窥他人隐私,只不过……在这细细碎碎的私语中,隐约夹着一个声音,是属于让我心仪的那位美人的。
难道美人住这儿?
相思不是病,患起来真要命。
惦着美人才调信纵横,我忍不住蹑起脚凑到那间房前。
屋里传出的声音低低沉沉,听得不大分明。但我能确认,决不止美人一个。
是由冰?还是掌勺大哥?我心里嘀咕,又蹲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蘸点儿口水在指头上,往纱窗这么轻轻一戳——不破?四师兄骗我!我再戳,我再戳……
“嘶啦……”撕裂纸帛的声音,轻轻的,脆脆的,就这么“嘶啦”一下,我却傻了眼,瞅着那扇裂了长长一条缝的纱窗作不得声。
屋里的人从窗内瞪我。
我站在窗外看他们。
美人果然在,屋里还有个秃顶老头,旁边站着一个惨绿少年,再加上一名红衣少妇,个个都极显眼,就连老头丑也丑得叫人过目难忘,别具一格。
但比他们更显眼的,是一包袱摊在桌上白灿灿、明晃晃的银子。
我们隔着扇窗大眼瞪小眼,我不由“咕碌”一声咽了口唾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美人,不过眨眼间,他便收起了脸上的惊愕之色,手中扇子摇摇,优雅地合上:“吴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仿佛得到了暗号般,我眼前一花,窗子不知怎的开了,一只枯柴般的手直揪住我胸襟,接下来我腾云架雾般,被直扯过窗,“啪”一下拌到地上。我哀怨地揉着屁股:当我是货物么?这么搬来挪去,人家也是有体积、有分量、有尊严、有人格的嘛!但我不敢吱声。怎么看美人也不象会站在我这边的样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知现在我装个瞎子给美人看,美人还愿意信么?
“问你呐!”那个油头粉面的惨绿少年不耐烦地一把折住我胳膊,我登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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