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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1是什么?」
「彻头彻尾的1号……你不懂1号的意思吗?就是指是男方那边的啊。」
「喔——」
应该是做爱时位居哪一方的意思吧?宗宪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将小酒杯贴向唇边。
「所以?你们是怎样呢?」
看来这边也有一个知情的人。宗宪面露苦笑,只回答现阶段的事实。
「如果你是说我跟花岛的话,什么都没有啊,是公司的前后辈。」
「的场先生你几岁啊?」
「三十八。」
「比我大五岁啊……觉得到了这个年纪才转为少数派很可怕?」
「就说不是了。」
「不是吗?那我可以吃掉花岛先生啰?因为他的型跟小泉类似嘛,说明白点他是我最喜欢的型喔。」
就连宗宪也哑口无言了。一想到幸辉可能是认真的,就说不出「好啊好啊,请用。」想像起突然被幸辉压倒的花岛,被日本酒浸染的内脏便更加燥热。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开玩笑的啦!」
幸辉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跟像小泉这种死脑筋的人交往,没办法那么乱来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认真的呢。」
「……别开奇怪的玩笑啦。」
宗宪边半认真地抱怨边打算抽根烟,但压得扁扁的烟盒里空空如也。幸辉递出自己的凉烟,虽然不喜欢薄荷烟,不过现在只要有烟什么都好。
「哎呀,不过花岛先生真的是很不错的男人呢。脸长得很漂亮,但又带点可爱,工作认真对朋友又很好……因为他是我堂弟的好朋友嘛,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啊。」
「……那不是同志的话,不是比较好吗?」
「因为那样比较『普通』?」
幸辉叼着烟,就这么偏头问道。
「小泉常说:『我们普通一点啦。』我很讨厌这句话啊~常常吵起来。」
「我觉得……『普通』也不是坏事。只要别把它当成逃避某些事时的理由就好。」
「某些事是指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宗宪只对他耸了耸肩。幸辉这是明知故问,宗宪从懂事以来就从没喜欢上同性过,所以觉得畏首畏尾、胆颤心惊,也会因为不懂对方想法而感到烦躁不已。想从走投无路的状态中逃脱,选择「普通」的想法极为强烈。这个想法和对花岛的执着相互角力,使宗宪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哎,大家都会犹豫啦。我也烦恼了很久,不过那是思春期的时候就是了……好了,小泉大概已经不行了,我把他搬到床上去吧。可以帮我一下吗?」
「好啊。」
他捻熄香烟起身。
幸辉负责头、宗宪负责扛腿,把西冈运到卧室里。
虽然纤细但好歹是个男人,因此有一定的体重。当他们「嘿咻」一声把他的身体放到床上时,西冈「嗯嗯~」地发出像小孩子在梦中呻吟似的声音。
在只有小台灯的灯光照射下,幸辉褪去西冈的背心和长裤。大概只是单纯要让他睡得舒服一点,但莫名有种不能在旁观看的感觉,于是宗宪打算走出卧室。但……
「等一下啦。」
他被幸辉以极低的音量叫住。
「什么?」
「……来做点人生学习吧,看过后也许会改变些什么喔?」
「咦?」
「嘘!」
宗宪知道在床边竖起食指要自己安静一点的幸辉正微微露出笑容。由于房内光量微弱,脸又因面向的位置而充满阴影,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幸辉爬到床上。
覆在睡着的西冈身上缓缓凑近脸,「啾」地发出轻微的湿濡声响。
开玩笑的吧,喂——
幸辉斜眼望着跟不上事情发展的宗宪,对睡着的恋人印下数次短促的吻。「嗯……」西冈扭了扭身子,发出甜腻的声音说道:「……幸辉?」他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当然大概也完全料想不到宗宪会在房门内侧吧。
「嗯,没关系,你睡吧。」
幸辉低语的声音也很甜。
「啊……幸、辉……」
「别乱动……你醉了,所以我只用摸的喔?」
印下的吻越渐加深。
「咕啾」一声,听到唾液交唤的煽情声响,宗宪心想得离开这里才行,但双脚却动弹不得,且不只是脚,连视线都无法从床上移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