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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着一身长袍,施施然而来,长揖作礼,“月儿见过母亲!”
武皇慈祥地一笑,“月儿你快起来!月儿这么晚了还来找母亲,可是有何要事吗?”
令月抬起头,说,“月儿欲嫁予楚翘为妻,请求母亲恩准。”
武皇的脸色瞬间一变,“月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贵为大唐第一公主,而那楚翘,不过乃一名男宠,身份低贱,虽然从小到大,母皇任何事都由着你,但是此事,却是万万不能!关于你的夫婿人选,母亲已有了打算!”
令月又说道,“母亲,月儿与楚翘两情相悦,求母亲成全月儿。”
武皇面露愠色,说,“你休要再提什么两情相悦,男宠乃区区玩物,有何真情可言!朕已为我儿物色好了武士让之孙武攸暨为月儿的夫婿,过二日便是母亲七十四岁寿辰,届时那个人也会来,月儿可先观察观察此人是否令月儿满意。”
她面色灰败,心知母亲作的决定已不可更改,当下得只行完礼便默默地走出母亲的寝宫。
武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月儿,这么些年,为何你任性的性子却为何一直没有改变呢,武攸暨,双十年纪,样貌俊美,志趣高雅,堪堪与那楚翘相若,不过论起出身,二人则一为天,一为地。为了以免你与那楚翘厮混日久,做出什么有辱大唐国体的丑事来,与那武攸暨之婚事,还得及早定下来才是,而若要改国号,也需要得到武家的大力支持,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武攸暨与月儿成亲,如此一举多得之计,自然要快些施行才是。
而冷月殿内,令月偎着楚翘,幽幽地说道,“翘!我今晚去母亲的皇宫求她恩准我嫁予你,被她拒绝了!”
什么!他的俊容白了白,与太平公主成婚这件事一直都不在计划中,若与她成亲,那幸好,幸好,那武皇拒绝了,心中的阴霾一阵阵地涌上来,这样的结果并非自己所想要的,这些年来自己要的并非是做驸马!
望着他瞬间阴霾的脸色,令月的心中泛起不安,与他成婚之事并未与他商量,难道,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想要与自己成婚?这些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自作多情?莫非,他也如同那张易之一般,以甜言蜜语接近自己,以美色迷惑自己,只为了攀上那权力的顶峰?难道他的超然,都是假装的?难道自己又看错了人?
他侧头看她,心知她自己对生出了猜忌,遂伸手搂住她,柔声安慰道,“公主,小人出身卑微,自然是配不起公主你金枝玉叶,陛下她作此决定,也并无过错,公主应该要以大唐声威为重,更何况,对于小人这种身份,有无名份又如何呢?只消能陪在公主身边小人便很满足了。”
她抬眼看他,连,连说的话都一般模样,他的眸光虽然温柔,他的话语虽然平和,但是,但是,她却无法从中听到真情真意。
二人各怀心事地度过了难耐的二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寿宴(下)
正月二十三日,正是武皇的七十八岁寿辰。
午宴普天同庆,宴请群臣,午宴过后,便是家宴。
武皇拥了面如莲花的张氏兄弟,坐于主座上,满意地审视过武氏宗亲,柔和地说道,“大家不必过于拘束,今晚只是家宴,大家只当在自己家中便好。”
此时令月独自前来,向武皇行了礼,武皇摆了摆手,对于她并未携了那神仙也似的楚翘同来感到颇有些意外,心下竟因未见到那个人而隐隐有些怅然若失,转眼又三年过去,未知当日惊鸿一瞥的那个神仙也似的少年长成了什么样子。
令月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音乐起,歌舞起。
武皇看着眼前表演的节目,年年如此,心下颇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张氏兄弟小心地观察着武皇脸上的表情,心知武皇是腻极这种无趣的节目,正想要安慰武皇两句。此时,一众舞者突然齐齐退去,丝竹之声骤歇,响起雄壮激扬,大气磅礴的古琴声,那曲牌竟是众人前所未闻的陌生曲牌。
但见那名弹琴的男子,年方双十年纪,面若冠玉,眉峰温和,双目细长,目听光华柔和醉人,鼻翼俊挺,薄唇粉润,生得煞是好看。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悠扬的琴声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武皇,欠身行礼,“小侄武攸暨恭祝天皇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武皇哈哈一笑,“贤侄有心!未知刚才那支曲子为何曲牌名?”
他微微一笑,“禀天皇,是小侄为恭贺天皇诞辰所特意作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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