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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也能拍个照就好了,好像这些年还没和爸爸照过相呢。安乐不无遗憾的想。
赏了菊,又行至无意桥。这桥全长53?6米,全木构架,由廊桥、亭组成,雕梁画栋,从柱础到斗拱、从梁枋到八角藻井,处处完美展现中国上千年的精巧木工艺。
安宁惊奇的抚摸着柱上的浮雕,说:“好漂亮的房子。”
“傻呆,这不是房子,这是八角凉亭,无意亭。”安乐指柱壁上一行行云流水般的狂草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无意亭的题词。”
小家伙不懂也应了声“喔”。
走过无意桥,到燕儿湖,湖面碧绿幽静,湖边一排木舟并列,此时还未有人筏舟游湖,管理员正无聊的听曲呢。安乐三人也没游湖的意思,只绕湖转了圈便到其他景点去了。
中午近十二点时,三人从园里出来,随便门口小店里吃了馄饨面垫肚,然后搭车到百货市场买了些禽类月饼等,打道回府,下车经过路边的蛋糕店时,给安宁买了一小块果冻蛋糕,小家伙很高兴,拎着喳喳呼呼。
隔壁婶子又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安宁时不免好奇,要知道,安家是没什么亲系的,唯一的表姐嫁附近小镇,平时也不往来。
安爸欲言又止,笑了笑,道:“说来话来,晚上吃完饭后都到我家坐坐吧。”——这左右邻里几家一直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每年这个时候,吃完饭后没事便一同聚了某家院子,喝酒聊天、吃月饼赏月什么的。
逛了一早上,安宁也困了,打进家门开始便一直哈欠连连,安乐索性同他一道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多醒来,见安爸已经把鸡鱼什么的都弄好了,这会儿也没见他在家,估计是找朋友去了。
四点钟,陆晓和小六过来,安乐留了纸条在桌上,带上安宁一块儿到五中。
刚进校门,几人便见一排车横在路边,电单车自行车小车混合排列,杂乱无章,而球场周围围着一群人,呐喊声口哨声高扬。安乐暗叹不巧,正碰上人家打比赛了,两个场地都被征用了。
“靠!早知道去你家之前就先来这儿看看,白跑一趟了!”小六瞪眼。
“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安乐道,“还早呢,先看一会儿,再去学校打也不迟啊。”
钻进了一堵明显是单位员工的中青年人群中,看了一会儿,陆晓附耳对安乐两人叹息:“可瞧仔细了,再过些年咱们也到了这年纪,可千万不能像这些肥头大耳凸肚肥臀的大叔一样啊,前车在此,要引以为诫。”
“这是生活的平顺安稳的表现。”安乐笑叹,“只有整日为生计奔波的人才会面黄肌瘦皮包骨,像我爸,年纪越大身子越小,光看着就觉得可怜。”
“诶,怎么说这么感伤的话呢?”陆晓摸他脑袋,“走,去学校吧。”
到学校后,几人再次傻眼了:眼前这几堵人墙及嚎叫声摆明了也是打比赛嘛!而且似乎比五中那边热闹多了,瞧这拉拉队的阵势就强多了!许多青春美丽的女学同也在一旁呐喊助威,不像那边都是些青中年妇女。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陆晓一看场上,厥倒!原来是本校教师队对女子高中教师队,难怪这么多女同学!
“感觉咱误闯桃花林了!”小六一脸兴奋的四下望——当然是望女同学,“要是咱们学校跟女子高中并了,来个交换游戏,那不得爽死!男女搭配学习不累啊,这是动力的源泉,是精神的寄托。”
“敢情你饥渴多年了?让咱班长听见了,收拾你!瞧瞧你这德性,只见人家头发长不见人家眉毛短!鼠目寸光、见色忘义,四月的桃花十月开,乱无原则。”
安乐大笑,“孔夫子说,壮年好斗,老年好利,而少年,则好色。这可以理解的。”
“食色,性也!”小六摇头晃脑。
安乐瞥了他一眼。“咱们现在是要留下来看球呢,还是回家?”
“留吧。”顿了顿,又补充:“虽然没什么观赏性,但好歹也是咱们老师,助助威也好,老头不常告诫咱们要有集体精神么。”
陆晓摇摇,一副懒得搭话的模样。
拾荒 act 15 :蔓草
安宁不觉得场上一群人抢一个球有什么意思,眼珠子四下转,看见旁边的观众脸上都是或紧张或兴奋的表情,觉得好玩。一个个仔细瞧过去,突然瞧见两张熟悉的脸,他扯了扯安乐的衣领,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