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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打开抽屉发现药盒都空了。
无奈只好拿起车钥匙去药店买药。
凌晨两点很多药店都关门了。驾车开了一圈才终于在长宁路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到止痛药。
坐在车里就着矿泉水吃了两片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折腾到三点才重新在床上躺下。一整晚都在做梦,梦断断续续压着他的大脑皮层。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脑袋重的抬不起来。
他开车到公司,脸色沉得就像云陌当天的天气,几乎都能看得见冰渣。
公司员工见到他,都自觉地退避三舍。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星期。自家老总虽不喜形于色,常年冰山脸,但也不会像这两个星期这般冰冻三尺。看来德承总部那个高级主管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何书源一进办公室,程含依就尾随而至,递给他一个纸质信封。他扫了一眼:辞职信。
“怎么回事?”他将车钥匙随手丢在办公桌上问她。
“我有个朋友在登舟给我找了份工作,待遇不错,我准备过去。”
“什么工作?”
“酒店经理。”
“哪家酒店?”
“君悦。”
“那还不错。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和底下人交接一下工作,就可以去登舟上任了。”
程含依太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舒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让他情绪浮动。她根本就不期待他会出声挽留她。这些年他们除了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就连朋友也算不上。
她放弃国内的安逸生活,尾随他一起去美国,在外漂泊。她以为,这样的朝夕相处,她起码会比远在国内的舒荨有机会。可是她错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一样没有机会。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
好友宋轻语曾经问她:“程含依,你这样骄傲的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当时说:“我没有办法。”
现在她深觉好友的话有道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地球离了他何书源就不转了吗?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何书源一个男人。
她在得知舒荨替他生了一个女儿的那天晚上,将自己关在家里大醉一场。清醒后才做了这个决定。她要和自己那段永远都没有结果的暗恋告别。
程含依最后离开之前告诉何书源:“我以前一直都不喜欢舒荨,只觉得她骄傲而又矫情,总是在浪费你对她的爱,一点都不值得你爱她至此。但是现在我改观了,一个女人肯在你离开后还坚持生下你的孩子,守着孩子,像苦行僧一样生活五年。这样的爱我自叹不如。”
类似的话何书源不是第一次听,昨晚徐稚风就刚说过。但这话从程含依嘴里说出,他还是不得不诧异。程含依和舒荨对峙多年,一见面就掐,舒荨当年不知道因为她和他吵过多少次。
现在程含依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他从不曾给过她机会,但是到底是他耽误她多年,他多少对她有些愧疚。现在她放下过去种种,他是真的替她高兴。与此同时,他也因为她的一番话,觉得更加亏欠舒荨。
他欠舒荨的,怕是这一生都还不清了。那就用尽余生,许下来世,倾其所有来偿还。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脑袋里的那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他是真的已经被命运逼上了绝路。
程含依走出办公室后何书源又接到了宋医生的电话。这几天宋医生总是频繁地给他打电话询问他的病情,深怕他有个什么不测。
宋医生原名宋轶澄是他在美国留学时合租的室友。他读金融,宋轶澄读医学,主攻脑肿瘤领域。他比何书源早毕业两年,这两年在云陌肿瘤界崭露头角,是新生代杰出的肿瘤医生。他也是最早注意到自己早期肿瘤症状的人。
可以说宋医生是何书源的救命恩人。
电话那头宋医生告诉他:“瑞士的专家组临时去了非洲,来华的日子恐怕要推后了,时间不定。”
这对何书源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目前他需要的就是时间,他要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他和舒荨之间的那些往事。
可是宋医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我怕时间拖久了对你不利呀!”
何书源倒是不在意,“生死由命,目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和这些比起来,他的命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把握好分寸,身体有任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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