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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茶壶和几个精致小巧的瓷杯,烁烁蹲在一旁抱着几个干果啃的不亦乐乎。
偶尔有微风吹进来,言瑾儿的长发便顺着风的方向飘动,这头乌发算得上是原版的言瑾儿送给她的一个礼物吧,言瑾儿想着唇角弯了弯,趴在桌上笑了起来,忽然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言瑾儿抬头,愕然,旋即站起身微微笑道:“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夏鹤轩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问主人允不允许,自己便自动自发的在另一旁坐下,看着外面渐渐连成一串的雨帘轻声念道:
“添得垂杨色更浓,飞烟卷雾弄轻风。
展匀芳草茸茸绿,湿透夭桃薄薄红。
润物有情如着意,滋花无语自施工。
一犁膏脉分春垄,只慰农桑望眼中。”
“宋代女诗人朱淑贞的这首〈膏雨〉诗,语言清丽,构思精巧,句句写的是春雨,却通篇不见雨字,也算得上是写春雨的上品了。”言瑾儿笑着看他。
夏鹤轩闻言貌似有些惊讶,也转过头去瞧言瑾儿,言瑾儿冲他扮了个鬼脸,继续说道:“我听田楼村的老人们说过这么一个俗语,叫做立春三场雨,遍地都是米,这个时候,田楼村怕是早就忙碌起来了。”
“你不舍得那里?”那村子夏鹤轩也去过一次的,家家户户都种着茶花,倒也像世外桃源一般,一年四季都溢满了茶花的香气。
“不舍得。”言瑾儿很肯定的答道,“像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能待的住的,再说还有那么多的规矩,上有老太太,下有表弟妹,有时候真是心烦的很,我原本就不是属于这里的,硬逼着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很难过。”言瑾儿说完又趴在紫檀木桌子上,眼睛里尽是哀愁。
夏鹤轩看的心里一颤,想了想竟然露出了些许笑容,“我帮你回田楼村可好?”
“真的?”言瑾儿闻言大喜道,却又在片刻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苦笑着摇头道,“不可能的,外祖父的遗言就是让娘回来,娘她一定不肯离开的,即使她过得再不好。”
这次夏鹤轩轻轻的拧了拧眉,没有说话,伸出细长的手倒了一杯茶放到言瑾儿面前,冲她点了点头,言瑾儿接过来喝了一口,微微笑道:“这君山银针据说是产于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中的青螺岛君山之上,其成品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故得其名。”说完笑着倒了一杯递到他手里。
“茶身满布毫毛,色泽鲜亮,香气高爽,汤色橙黄,滋味甘醇,虽久置而其味不变,冲泡时可从明亮的杏黄色茶汤中看到根根银针直立向上,几番飞舞之后,团聚一起立于杯底,很是有意思,而且其采制要求很高,采摘茶叶的时间只能在清明节前后7-10天内,还规定了9种情况下不能采摘,”言瑾儿说着去看夏鹤轩,“即雨天、风霜天、虫伤、细瘦、弯曲、空心、茶芽开口、茶芽发紫、不合尺寸等。”
夏鹤轩听完之后也喝了一口,喝完抿了抿唇,“我却是不知道你还懂茶?”
“只是在书上见过如此这般写而已,我懂得只有茶花。”
夏鹤轩看着她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却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径自喝茶不语。
“你有事要跟我说?”言瑾儿瞧出了些端倪,笑问道。
“嗯,那个……鸳鸯凤冠……?”夏鹤轩问难的开口问道。
原来他还记得,言瑾儿开心的笑了起来,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问有没有玉茗,自己则问他要不要鸳鸯凤冠,那时自己刚培育出这个品种,本想着拿出来显摆显摆的,可是却没来得及,也罢,既然他问了,就给他看看吧,想着言瑾儿站起身子指着不远处的花圃笑道:“你瞧见那株叶色浓绿,红色花瓣上洒白色线条和点块的花了吗?那就是鸳鸯凤冠,快要开花了,这次不知为何却是花开并蒂,祖母说是个好兆头。”
“祖母?”夏鹤轩皱眉道,言家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吗?哪里来的祖母?
“对啊,我常常会在梦里梦见祖母,她是个很和善的老人,总是对我笑。”言瑾儿半真半假的看着他说道。
夏鹤轩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继而转头去看那鸳鸯凤冠,很是认真的样子,良久,伸手取出腰间的碧玉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箫声伴着丝丝细雨点点滴滴落在言瑾儿的眉梢心头,竟让她忆起了那首《情侠》,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便唱道:
“美人千古一笑,青山迎风醉倒,看那走石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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