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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把生活的真正目的和意义找出来,可是我不清楚。但现在,我真的懂了,我不会再丧失勇气。泰奥,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呢?经过了这些虚度的岁月,我终于发现了我自己!我将成为一个艺术家。真的,我将成为一个艺术家。我一定要成为一个艺术家。那就是我做不好其他一切工作的原因,因为我不是那种料。现在,我已经抓到了永远不可能失败的东西了。嗜,泰奥,牢狱终于开了,是你打开了牢!”
“没有东西能把我们分隔开来!我们又在一起了,是吗,文森特产
“是的,泰奥,永远在一起。”
“现在,你只管休息,恢复健康。几天以后,当你身体好点的时候,我就带你回荷兰,或者巴黎,或者你要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文森特一跃跳下床来,蹦过了半间草屋。
“几天以后,见鬼!”他叫道。“我们马上就去。九点钟有班火车到布鲁塞尔。”
他胡乱地急忙穿好衣服。
“但是文森特,今天晚上你不能走,你在生病呀。”
“生病!那是老黄历了。我一生永远不会感到好一点的。来吧,泰奥,伙计,我们还有十分钟,来得及赶到火车站。把那些上好的白纸塞进你的包里,我们走吧!”
第二章(一)
泰奥和文森特一起在布鲁塞尔过了一天,然后泰奥返归巴黎。春天来了,布拉邦特在召唤,家似乎是一个奇幻的安息所。文森特带了一套黑色粗天鹅绒的工人服、几张本色的安格尔速写纸,搭乘下一班火车,回到埃顿的牧师住宅。
安娜·科妮莉妞不赞成文森特的生活,因为她认为这种生活给他带来的痛苦多于幸福。
泰奥多勒斯的不赞成是客观的,要是文森特是别人的儿子,那就不会理睬他的。他知道上帝不。喜欢文森特的邪恶的生活方式,但他猜想主更不喜欢父亲抛弃自己的儿无
文森特注意到父亲的头发更苍白了,他的右眼皮搭拉得更低了。年龄似乎使他的身躯缩小了,他没有长出胡须来弥补这个耗损,他面部的表情已从“这就是我。”变成了“这是我吗?”
在母亲身上,文森特发现她比以前更有力,更吸引。年龄没有把她压垮,反而使她更为健康。刻印在她鼻孔和下巴之间的曲线中的微笑,在别人认错之前就给予宽恕,她的宽大、慈祥的脸,是对生活之美的一个永恒的“肯定”。
一连几天,家里把精美的食物和柔情蜜意塞给文森特,不管他既无好运气又无前途。他在荒原上的茅屋农舍间徘徊,望着樵夫在一棵砍下的松树旁忙着,悠闲田在地在通向各曾达尔的路上漫步,走过位于草原对面的带磨房的新教徒谷仓和教堂公墓里的榆树林博里纳日向后退去了,他的健康和力量一下子恢复了,经过一段很短的时间,他就迫切地想开始工作了。
一个雨天的早晨,安娜·科妮莉妞很早下楼进厨房,发现炉子已经烧旺了,文森特坐在炉前,脚搁在沪格上,膝上放着一张临摹了一半的(一天的时光》。
“唁,孩子,早安,”她惊讶地说。
“早安,妈妈。”他怜爱地吻她宽阔的面颊。
“你干吗起得那么早,文森特产
“嗯。妈妈,我要做事。”
“做事?”
安娜·科妮莉妮看看他膝上的速写,再转眼看看已着火的炉子。“噢,你意思是说生火吧。不过你不必起来生的。”
“不,我意思是说我的画。”
安娜·科妮莉妞再一次从儿子的肩头上望望这张画。在她看来,这种临摹不过象孩子玩耍的时候,照着杂志乱画的玩意儿。
“你想画画吗,文森特?”
“对。”
他把自己的决心和泰奥愿意帮助他的情况解释给她听。出乎他的意料,安娜·科妮莉妞竟感到很高兴。她迅速地走进客厅,拿了封信回来。
“我们的表亲安东·莫夫。是一个画家;”她说,“他嫌了好多钱。不多几天前,接到我妹妹的来信——莫夫和她的女儿叶特结婚…一说古皮尔公司的特斯蒂格先生把安东所作的画共卖了五百到六百盾。”
“是呀,莫夫渐渐成为我们的一个重要画家了。”
“画一张那样的画要多少时间呀,文森特?”
“不一定,妈妈。有的几天,有的几年。”
“几年!啊呀!”
安娜·科妮莉仅想了一想,又问道:“你能画肖像画得很象吗?”
“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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