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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的……一品堂?!”
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从这个从小就胆大妄为得让人头痛得要命,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亲人死亡的小女孩眼睛里疯狂涌出,顺着她的脸庞流淌而下,滴落在棺木上,发出“噗噗”的轻响。
“华庚,你这块大木头,你这个大笨蛋,你不是说要结婚了,要请我们一品堂的每一个兄弟过来狂欢,要和我们大醉三天,在醉眼迷离中一起畅谈古今武学,一起切磋研究的吗?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贺礼,我甚至打算让自己去学习平时最讨厌的化妆和晚礼服,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想和你的新娘比一比,看看究竟是谁更漂亮,可是……”
说到这里,常新终于泣不成声;“你……你怎么……怎么就躺在这里呢?我们一品堂的兄弟……都来了……你这个主人怎么这么差劲……也不站起来对我们说上一句……欢迎?!”
在身后同样传来了女人低微的轻啜声,这个声音很轻,但是传进齐牧扬的耳朵里却当真如遭电击,他霍然回头。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在胸前还别了一朵小小白色纸花,美丽得让人目眩神摇,脸上楚楚可怜的悲伤,更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小心呵护,从此让她再也不用承受外界风风雨雨的女人,不就是他这一辈子必须要全力追求,必须要拼死保护的女人……安妮蒂娅?!
只是五天时间没见,她明显的憔悴了好多,但是悲伤的眼泪,并没有丝毫折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身上多了一种像雾象雨又像风的飘摇。
“大哥你看到了吗,她来了,你的,也是我的薇薇安来了,她来送你最后一程了。她们……母子均安啊!”
说到这里,齐牧扬猛然昂起了自己的头,他曾经对着华庚在天之灵发誓,他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流下代表软弱的眼泪!所以无论他有多悲伤,无论他内心深处那股酸酸涩涩是如何的翻滚不休,他也不能让眼泪流出来!
虽然不知道安妮蒂娅是谁,但是感受着她发内灵魂深处的悲伤,看着一个美丽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在带着遗世独立般的孤独,在那里轻声哭泣,一品堂那些一个个眼高于顶,当真称得上天是老大,华庚堂主是老二,他就是老三的人物,却不由自主的为这个女人让开了一条通道。
将一张自己的相片,放到了棺木上,安妮蒂娅双手合在一起,对着华庚喃喃低语。
安妮蒂娅是在倾诉她的相思和委屈,是在指责,还是在告慰?
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想去知道这只属于华庚和安妮蒂娅。而常新在这个时候已经看痴了,过了好久,常新才发出一声轻叹:“你……真的好美。”
当安妮蒂娅终于结束了长长的低语,扭过头的时候,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她唯一认识的齐牧扬身上,她伸手轻抚着自己再没有刻意去遮拦,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应该明白什么的小腹,她低声道:“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现在也无法接受华庚的所作所为,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爱情的结晶,我,想要把他生出来!”
说到这里,安妮蒂娅脸上扬起的,就是母性的光辉与坚强,“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向我父亲挑明,并且向他再次递交了辞职申请。如果他不想让媒体发现我未婚先孕,不想‘森之海’行政总裁成为桃色新闻的头版头条的话,他就必须接受我的辞职。而我,就可以在家时专心守候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啪,啪,啪……”
孤零零的掌声,突然在绝不适宜的场合,绝不适宜的时间响起,而一个熟悉的声音,更大大咧咧,萎萎琐琐的冲击着齐牧扬的耳膜:“好一个人鬼情未了,好一个母子情深啊!”
第十四章 葬礼(下)
齐牧扬绝对没有想到,以不速之客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东皇徒步!
“别用这种想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正所谓来者是客,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东皇徒步在三四名保镖的拥族下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虽然葬礼的人数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但是他仍然啧啧叹道:“嗯,墓地不错嘛,我想华庚这种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死了还能躺在这样的地方,也应该偷笑了吧?”
听到这几句话,一品堂所有人都耸然动容,常新更是忍不住放声叫道:“你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事实了!”
东皇徒步耸着肩膀道:“我早就把这小子的底细调查清楚了,一个靠卖保险拉皮条为生的瘪三,如果不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傍上一个富婆,让他再打拼上二十年,死了也睡不起这么好的墓地。本来我还在想,他究竟傍上的是有夫之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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